“子房先生?多日不见,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先生突然造访不知先生所为何事?”项梁诧异的看向张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找上自己。
“项将军,你有没有想过,扶苏做事向来多谋,为什么这一次如此沉默?”张良一进来就直奔主题,没有多说什么废话。
项梁也正在为这件事而苦恼,以他对扶苏的了解,对方绝对不是打仗毫无作为的人,相反,他一定有什么阴谋。
“子房有什么消息?”项梁问道,仔细听听就会发现,项梁对于张良的态度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亲善,反而带有一丝生疏。
这也没什么奇怪,从前的张良是小圣贤庄的三当家,而项梁却只是帝国的通缉犯,如果能够得到张良的帮助,对于当时的他,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但是现在小圣贤庄已经被灭了,张良也成了丧家之犬,帝国的通缉犯,而项梁却转身一变,成为了江东的主人,让他在面对张良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有了一丝高高在上的俯视感。
本来张良还有极高的智谋,但是偏偏他又一心光复韩国,不能为项梁所用,所以对于这个人,项梁自然不会在如同以往一般尊敬。
张良自然听的出项梁语气里的疏远,但是他并不在意,“项将军,你可还记得当初陈王是怎么失败的吗?”
项梁闻言猛然醒悟,陈胜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陈凡假意把他拖在函谷关,然后自己却派兵来了个釜底抽薪,直接占领了陈胜的老巢,导致了陈胜被切断后路,不得已拼尽全力进攻咸阳,最终因为准备不充分而兵败自刎。
“只是先生,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扶苏要如何偷袭我军的大后方啊?”项梁问道。
项梁的情况与陈胜又不同,陈胜虽然兵围函谷关,但是函谷关以东却不都是他的地盘,他真正控制的地盘并不多,所以陈凡可以悄悄潜伏到陈县。
但是如今的江东已经全部陷入项梁手中,周围守卫森严,陈凡再想要故技重施,恐怕根本不可能,只要他一踏足江东,立刻就会被发现。
“办法总会有的,只是我们目前还想不出来,但是这并不妨碍将军提早做准备,不是吗?“张良道。
项梁郑重的点点头,“多谢子房先生的金玉良言,如此大恩,项梁日后定然厚报。“
张良摇了摇头,“都是为天下的黎民百姓而战,何来感谢?子房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大将军后会有期。”
等到张良走后,项梁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后便是冷笑不止。
“将军何故冷笑?”英布疑惑的看向项梁,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这幅态度。
“都说张良智谋过人,我从前也这么认为,今日看来,不过尔尔罢了。”项梁道。
“将军,张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为什么将军嗤之以鼻?”英布觉得项梁已经变得有些自大起来了。
“我江东固若金汤,各处守卫森严,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带着大批的军队绕过我们的视野不被察觉?我看他是被扶苏给打怕了,才变得现在这样疑神疑鬼的。”项梁道。
“只是......”英布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又反驳不出来,最终只能安慰自己将军说的没错,缓缓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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