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虹怡也走到离京城甚远之地,问她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想着自己这一身伤痛,又有如此遭遇,心中不禁酸楚——现在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了,也没有师傅、吴弃哀可倾诉烦恼,怎么又把吴弃哀这禽兽加进去了?难道自己这一生都摆脱不了他了吗?
其实她是很容易原谅别人的,现下过去了几日,她已原谅吴弃哀,只想着,若此刻他出现在她面前,向她诚心悔过,自己差不多是可以原谅他的。
唉,可连这个都是梦啊!她叹息。
自从在丞相府酒宴上自己喝了酒,牵动了旧伤口,这伤就一日又一日的折磨她,好像留下病根了。
这身体上的病痛时刻提醒她之前遭遇过的一切:情人另娶他人、朋友背叛、师傅离去…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个个都算是晴天霹雳了。
唉,命薄的孩子。
这一日,已是黄昏,天色渐暗,她跌跌撞撞,走到一片树林。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队人。
原来是几个小伙子,他们看这里人迹罕至,这姑娘又生的貌美,最重要的是,她还孤身一人,身体看似很虚弱,忙想上来占便宜。
虹怡只觉心一动,完了,自己虽有武功在身,可现下身上有伤,怕是也使不出什么招数来。
正想着,其中一人突至她面前,抬起她下巴:“小娘子,你这么漂亮,不如做我老婆吧!”说着就要动手。
虹怡一急,用手中剑一推,把他推远。
另外两个忙道:“哎呀,还是朵带刺的玫瑰,谅你今天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说着一起上来,虹怡一惊,忙抽出宝剑,对着他们恐吓。那两个却笑道:“唉,小娘子,看你的样子是不会使剑了,不如便宜了我们吧!”
虹怡哪肯,急的不知所措,使出浑身力气,想把二人制服。不料那几人力大无穷,若是平时,尚能应付,但现下自己受了伤,使不上劲,不免费力。
虹怡摔倒,用尽劲,躲闪几人。几下用剑比住了一人,对其他两个叫道:“再来啊!你们敢再来吗?!”愤力大喊,声嘶力竭,气势把几人吓住了。
他们就没见过这么不要命、这么凶的,吓得二人灰溜溜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