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手冲上去。”李时白挥舞马刀嚎叫道。朝鲜军手中的火铳只有抵近三十步才能破甲。隆隆马蹄声响起,大地都在颤抖,清军骑兵没有从两翼包抄,而是直接由中路向步兵大阵冲来。“火铳手,准备,没有命令不得开铳。” 李时白清楚,清军都是三层重甲,距离远了根本破不了甲。
千匹战马同时冲锋,如同惊涛骇浪,声势震天,朝鲜军军阵骚动,有一人忍不住恐惧开了一铳,跟着噼里啪啦其他铳手跟着开铳。“谁开得的铳,” 李时白气得接连砍翻六七人,焦急的大吼道:“快点,重新装填。”
火铳开完火就是根棍子,一个铳手慌慌张张的往铳管里倒**,手哆哆嗦嗦的,大部分**都撒在了外面。他不时抬头前望,清国骑兵转瞬即到,一杆长长的虎枪刺入他胸膛,又被拖行了数十米,气绝身亡。
爱新觉罗?尚善只有十几岁,力气却不输于成人,使一柄长柄***,他在马上身体前倾,一手执缰绳,一手握刀用肘部力量以腋下夹住为轴横举着,刀刃锋利,接连划破了三个朝鲜兵卒的身体。他又高高举起,对着马前方一人狠狠劈下,那人头颅飞起,红红的热血喷出一尺多高。
清国重甲骑兵轻松冲破铳阵,直接撞在长枪阵前的盾牌上,人借马力, 将盾手撞飞。战场形势急转直下,别武班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处于被屠杀的境地。“跑呀!”二福拉着弟弟就就往后跑。
“后退者,死。”压阵的裨将柳瑚舞着刀,砍死了八九人,大喊道:“回去,都回去。”“两翼骑兵包抄。”李时白意图将冲阵的鞑子千骑围歼。
“真是愚蠢!”皇太极轻松的叹道:“令,左翼出击。”
亲卫挥舞一柄黄色的旗帜。鳌拜兴奋的大叫道:“勇士们,杀敌。” 阿纽身穿浅黄色面甲,上面打这大大的泡钉,里面还有一层嵌着铁叶的内甲,头盔上顶着一根避雷针似得黑璎,高高顶起,他是佐领,黑璎高长,便于战场辨认,勇士必须跟随冲杀,有不进者可以就地斩杀。
阿钮十四岁开始就在战场拼杀,杀人的快感让他兴奋,闻不到战场的血腥味就浑身不自在。他马上挂着四个铁骨朵,三柄飞斧。清国左翼骑兵兜个圈,正好出现在企图包抄中路的朝鲜神骑军侧翼。
阿钮等人把铁骨朵抡的呼呼响,掷出,又拿起飞斧向前抛出。鲜军神骑侧翼被袭,左右不得相顾,一骑士被铁骨朵打在手臂上,咔嚓一声臂骨折断,一骑士面部中了飞斧,从鼻子处被劈开。
“快,传令收兵!”崔鸣吉大叫道。
“不能撤,这场仗必须赢,” 尹煌怒道:“再派兵支援。”
“出去只是无用的送死。”崔鸣吉一把抓住令兵说道:“还楞着干什么,鸣金呀。”
“撤退,快撤。” 金鎏早已吓得尿流,慌乱逃跑中官服都化破了。这场出战简直就是笑话,威名赫赫的朝鲜别武班一触即溃,没有人敢返身搏杀。
“痛快”阿钮怪叫着,端着虎枪从后背将一个朝鲜军刺死,枪尖透体而出,滴着血,三福低头看着破开的胸口喃喃自语道:“终究还是不能成为富人。”
都敏跳下马来,双手握刀,斜着下劈,划开了降魔军一僧兵的铠甲,他心中纳闷,手上没有感到铁甲的阻力,快跑两步追上,又是一刀,那人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都敏抓起那人发现僧兵铠甲竟然是纸甲,他大笑道:“纸的。”
朝鲜别武班匆忙撤退,相互践踏,死伤无数,至少留下了七千多具尸体。清国甲士追到山脚并不上山,返回战场将未死之人补刀,将朝鲜军丢弃的兵器插在地上,再把人头砍下,挂在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头丛林滴着血如同修罗地狱一般。喜欢明末孤烟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明末孤烟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