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君恩暗中操作下,闯军大营流传开一个好消息,曹操罗汝才和八大王张献忠重新高举义旗,摆脱左良玉的围堵,已经率大军向潼关方向而来,前后夹击,汇合后可以直取中原或是渡过黄河到山西去,说不定还可以东克居庸关,到京畿去,据说皇上住的地方多的是粮食。
为了接应曹张二王,闯王派出精锐接应,看着一批批战兵整队出营,闯军士气大振,士兵们都梦想着天天过吃饱喝足的日子。
大天王高见叫来心腹吩咐道:“你想办法出营,这封秘信务必交到洪大人手上。”
那心腹道:“大王,眼看咱义军就要大胜了,荣华近在眼前。咱们跟着朝廷会不会......”
高见骂道:“你知道个屁,他们是做白日梦呢,没看见高夫人都在收拾东西吗。快滚”
茫茫秦岭之中,山峰直耸入云,道路狭窄,李过率一万精骑,避开官道,哨卡,专挑偏僻小路,陡峭险峻处,只能攀爬。这一万精锐全是老营中最精锐的三堵墙骑兵,道路险阻,不得不下马步行。
偷袭之策,全在隐蔽突击,山路极其狭窄,只容一两人同行,一万人的大军,绵延数里,李过的一颗心始终悬着,万一被官军哨骑发现,偷袭就要变成强攻了,用精锐骑兵当步兵攻城用,到时那伤亡,李过简直不敢想象。
潼关城扩建,直接将麒麟山,笔架山等囊括,城墙直抵南塬边,部分城墙直接建在山坡之上,高达十几丈,潼关南门没有箭楼,但是两侧有四个角楼,上面安置着一号弗朗机。攻占南塬是闯军最后的希望,就算攻不下潼关,也可以选择攻打禁沟或是远望沟,李过看着地形叹道:“军师这步棋,高呀。”
第二日深夜,李过派人悄悄摸掉了南塬边上的碉楼,大军顺着小路顺利登塬,就连一路上过来的关卡夺取也异常的轻松,事出反常必有妖,李过狐疑的四处观望,夜里一片静寂,大军训练有素,只有细嗦的脚步声。
前锋两千余人躬着身子,放慢脚步,悄悄地向南门方向摸去,李自成为了此次偷袭成功,集中了全部精锐和物资,全军最好的盔甲兵器一律交给了李过,前锋领兵大将刘芳亮身上穿的铠甲就是闯王高迎祥传给李自成的那套。
“老大,不对劲呀!”一个老贼说道。
刘芳亮也一直疑惑,实在是?太 安静了,静得可怕,以他多年的战场嗅觉,隐隐感到不安。
“什么味道,这么怪!”另一个老贼使劲的抽了抽鼻子,他蹲下身子,嗅着味道,向传来的方向寻去,地上黑漆漆的,伸手一摸,稠呼呼的液体粘在手指上,放在眼前,定睛观瞧,突然脸色大变,大叫道:“猛火油。”
刘芳亮大惊失色,顾不上隐蔽偷袭,大喊道:“有埋伏,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