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赵云澜很是不解,他认识沈巍的时间不短了,也知沈巍在地府时被尊称为‘斩魂使’,‘斩魂使’这称呼很好很威风啊,为什么不用呢?还非得瞎瞎的整出个‘黑袍使’这么矬的称呼,一听就像电视里的反派一样,真是岂有此理。
沈巍闻言按下心中疑虑微微回神,轻笑一声说:“哦,我不惯与人亲近,也没告诉别人我的名字,之前是在外面偶然遇到联军伤兵被追杀,我出手教训了逞凶的恶人。那时候联军的境况不好,我受麻龟和浮游所请,帮他们度过了几次危难,这么一来二去,就在军中打出些名堂。可能麻龟他们看我一直都是黑衣长袍的,后来就直接称呼我为黑袍使了。”
沈巍慢条斯理的讲着他以为的‘黑袍使’这个称呼的由来,他的手上轻捻着那个漆黑的骨质面具,抬头仰望星空,一会儿将面具挡在脸上,一会儿又拿下来,玩得不亦乐乎。看着这样天真无忧的沈巍,赵云澜不禁抿了抿嘴,心中暗觉可惜,也不知这孩子后来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他所见到的沈教授总是沉郁黯然、心事重重,那双寒潭般的眼眸中再也没有了这样的纯澈。
“这么说,这里只有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喽?”赵云澜点了点头,沈巍地解释他初时听来稍觉讶异,不过很快,没心没肺的赵大处长便咧开嘴傻笑道:“那我还真是荣幸啊!太荣幸了。”
沈巍放下面具,转过头来冲着赵云澜一笑说:“谢谢你啊。”
赵云澜挑眉,不解地问:“谢什么?”
“除了你,从来没有人试着想要去了解我,那些见过我的人,他们或服我、敬我,或憎我、惧我,每常照面,不是求肯请托,便是刀剑相向,可唯独没有谁愿意坐下来,和我推心置腹地说上几句话……”
所以,昆仑,世间天宽地广却没有我容身立锥之地,我不属于这里,也不在乎凡世各族如何,但只要你还在这世上,只要你还在乎这些生灵的安危,我就会替你把他们护得好好的。我能容忍他们对我毁谤、谋算,却独独不能容忍他们利用你,不管这次的事真相为何,不管你究竟是不是昆仑,我都会竭尽所能地去查清,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这世间也没有哪个配去伤害你。
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厉害,我已经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了,那些愚蠢的人总认为他们有足够的把柄来胁迫我就范。可他们错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会任他们欺凌。
说话时,沈巍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没有一丝高低起伏,就仿佛这些从他嘴里流出的句子,所描绘的,都是别人的人生。可正是这样淡漠的平静,却令赵云澜心疼得不行。这是他爱的人,爱到恨不得天天揣在怀里护着、暖着,掬在手心里捧着、宠着的人。他又怎么可能舍得自己的爱人难过呢?可将来,他终还是会离开的,他不能永远留在这里,他有那么多地牵挂,还有,未来的沈巍还在等着他呢。
想到这里,赵云澜歉疚又黯然地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人生在世有太多身不由己,若非如此,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地遗憾了。沈巍,我要你记住,如果有一天,我不辞而别,你可别怪我,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沈巍疑惑地问:“你要去哪?”
赵云澜哪知道自己未来会去哪,他当然想要回到龙城,回到特调处,回到他的沈巍身边喽,可这些都没法同面前的孩子解释清楚啊,他只能不负责任地一摊手说:“去我该去的地方啊。”
与此同时,在反抗军临时营地中。
白日里铩羽而归的反抗军首领,正恨恨地将肩膀上刚被包扎好的布条、草药通通扯了下来,此时他肩膀上乌青的一片皮肤已经不再麻痹,顿顿的痛感现在看起来完全不会影响行动。
自从回来后得知自己伤不重,也没中毒时起,反抗军首领就郁了一肚子的邪火没处撒。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都要得手了,结果却被一粒P都不是的‘石头子’给诓走了,简直气煞人也。
恼羞成怒的反抗军首领让人把当时在他身后鬼叫鬼叫的那名手下,吊在营地中央打了个半死。就这还不解气呢,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恶形恶状的来回寻么,逮着那看不顺眼的就拽出来打几巴掌踹两脚,直折腾到月上中天还没消停呢。
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反抗军首领忽而一叠声的喊人去取‘圣器’,那东西也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据说厉害得紧。可先前战事无往不利根本派不上用场,他就索性丢在了一边,直至今日他还没弄明白该怎么使呢,白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取出来耍耍,这口气不顺出去,他是怎么都睡不着的,既然他睡不了,那旁人又凭什么睡呢。
为反抗军首领看守营帐、保管物品的小头目听到喊声吓得要死,这个时候情况不明,谁凑上去谁就得遭殃,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情急之下赶紧翻出盛装‘圣器’的锦盒,从营帐外的角落里随便抓了个人,把锦盒塞到那人怀里,提溜着衣领一路拖进人堆里,快到近前时,小头目缩着头隐在众人背后,大喊一声‘圣器来了’,然后一脚将那个此刻还晕头转向的人给蹬了出去。喜欢镇魂同人 巍巍昆仑之月有缺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镇魂同人 巍巍昆仑之月有缺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