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也是我听别人唱的。说的是有一苏家大户的小姐，打小痴傻，不知怎的，待到大了，突然开了窍。正巧那年赶上皇上选秀女，她还有一个姐姐，苏家本来要让她这个姐姐去，可不知什么缘故，让那个打小痴傻的冒名顶替，结果还真进了宫，你说奇怪不奇怪。据说，现在在京城各大戏院，点的最多了。”
冯芸并没有指名道姓，但还有比这更明显的么。
苏家、二小姐、选秀、进宫，这一连串的关键词，都指向了一个人：苏滢。
苏滢不漏声色，心想这段时间冯芸这讹人精怎么这么消停，原来去翻自己的家底了，还真是煞费苦心，连曲都唱上了，就为了摆这鸿门宴。
皇后听的明白，她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皇上听的清楚，就是自己先不捅破这层窗户纸，看今天冯芸这场戏怎么演。
再看欧阳弘业，就和没听见一样，该喝酒喝酒，该吃菜吃菜。
场面出现了一个呼吸的尴尬。
“还有这么巧的事，滢贵人不就是姓苏吗，还是二小姐，真是巧极了。”旁边一个早被买通的、不知死活的低等妃嫔也不怕向枪口上撞。
“是啊，我觉得也是奇怪，不过我好像听别人说，滢贵人确有一个姐姐，叫苏柔，是不是，滢贵人。”
冯芸步步紧逼，不肯作罢。
“是，我是有一个姐姐，叫苏柔，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苏滢放下手中的筷子，很淡定。
今天势必是场恶战。
“难道说，这曲子说的就是你滢贵人，我才不信，怎么看怎么不像，这么俏生生的美人，怎么可能痴傻呢，一定是弄错了。”
冯芸站没有回到座位的意思，显然是要刨根问底。
苏滢瞪了她一眼，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