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赵天魁就直视着县太爷。
出乎他的预料,县太爷并未有所反应,而是选择和他一样的姿势,看了回来。
大眼瞪小眼。
对此,赵天魁并未放在心上,他只当是县太爷被狂喜冲昏了头脑。
对他们而言,现在这个阶段的小目标,就是整垮突然崛起的张家,维护他们在白鱼村的统治。
虽然死了个孙校尉,失去了一座大靠山,但要是真能借此铲除张家,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痛并快乐着!
揉了揉眼,县太爷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本官自有公断,就不劳赵员外费心了!”
赵员外?
瞅瞅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赵天魁怀疑自己听错了,前一段时间喝酒时,还光着膀子坦诚相待,今天就成了赵员外?
“县太爷,你是不是喝多了,还没醒酒?”赵天魁试图拯救这个穿一条裤子还嫌肥的兄弟。
“难道你是想在刘主簿面前告本官渎职吗?本官一身正气,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你造谣!”县太爷义正言辞。
渣男本渣!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赵天魁岂能看不出县太爷心中的小九九?
见到孙校尉身死,这家伙已经准备和他分道扬镳,明哲保身了!
“把柳老夫人请过来吧!”刘主簿突然说道。
县太爷急忙朝着几名衙役挥挥手,很快,柳倩倩便被三两名衙役恭恭敬敬地送过来。
甚至,县太爷还屁颠颠将自己地椅子送了过去,说道:“柳老夫人,您请坐!”
刘主簿满意一笑,等柳倩倩坐下后,开口问道:“柳老夫人,您昨晚可曾听到异常?”
想了想,柳倩倩摇头道:“老妇习惯早睡,昨晚吃了晚饭后就已经睡下,未曾听到!”
摊开折扇,扇了几下,刘主簿笑道:“既然如此,本官判决这件事情与张家并没有关系!”
语落,赵天魁如遭雷击。
这样就将案子审完了?
他虽然没有为官的经历,但多年来与县太爷狼狈为奸,耳濡目染之下,也多少知道点判案地流程。
就不说什么三堂会审,施加大刑了,最起码张家地这些人证都要一一审讯吧?
这是赤裸裸地包庇!
甚至,他突然还悲哀地想到,按照这县太爷地行事风格,现在既然找不到真凶,怎么也得找一个替罪羊,以彻底洗清他身上的嫌疑。
放眼整个白鱼村,他自认为,这个替罪羊他当仁不让!
谁让孙校尉放着好好的驿站不住,一直住在他赵家呢?
想他也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绝不能任由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他一定要为死去的孙校尉做些什么,以祭拜他的在天之灵!
猛地,跪下,赵天魁挤出几滴眼泪,道:“我举报,孙校尉贪图张家的财产,所以冒险前来张家偷盗,小人曾多次劝阻,但却被他呵斥!”
“自他走后,小人本想今天就去告官,没想到这狗贼已经自食恶果,实在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