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所谓的朝廷干将，而另一方则是所谓的江湖游侠，还都是在这风雪灾天之中跋涉前行。
尤其是两人此时正处在这转运使血兽的前行轨迹上，她们居然都没有发现这怪物的痕迹。
“你们可曾看到这地面之上由无数人踩踏出来的痕迹？”
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张文忽然开口问道。
这一次，果然两个女人茫然的朝着四周看看，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
两个女子显然不会联合起来欺骗张文，她们彼此之间都仇敌，根本不可能给对方的谎言打掩护。
两方的人也不可能培养出这种默契来，哪怕两人是宿敌。
看着两人的反应，张文的心不由得沉到了地下。
开什么玩笑，那条被无数尸体踩踏出来的道路虽然被风雪覆盖了大半，但是只要仔细分辨还是可以看得分明的。
可是无论是红霓裳还是金燕子，居然都没有丝毫发现的迹象。
这说明什么？
这可能只有张文一人能够看到了！
“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想到这里，张文也没有心思再管这两人了，直接让两人离开。
“前辈 ，你到底是何人，在我大燕的国土之上又是要做什么?”
走了一半，红霓裳忽然停下脚步，开口问道。
“我是张文，你应该知道的，至于我做什么？那也不是你有资格知道的。既然你是朝廷的人，如果你不认识我，你的上司应该也有我的相关卷宗，你可以询问他们。”
张文说完，直接越过两人，继续朝着风雪之中而去。
“张文……什么！张文！”
一直等到张文消失在了风雪里了，这红霓裳才反应过来，失声惊呼。
“白发魔女，你搞什么鬼？张文有什么问题。”
还未走开的金燕子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她现在可没有和红霓裳拼死的心，留下来也只是对张文好奇，也可以以此来作证张文那个消息的可信度。
“前几天预言宗的事情闹得整个大燕甚至周边都人心惶惶，而整件事情的最初搅动者，就是一个叫做张文的小预备宗门弟子。”
红霓裳也需要金燕子去通知那些平民们，让他们做好防护，所以主动提了一句。
“什么？居然是他？”
听到红霓裳的话，金燕子也不由吃惊的捂住了嘴巴。
……
老山神重新恢复成一盏灯笼，而张文则是继续持着他前行。
老山神头颅上散发出来的幽幽光芒将雪面映衬的一片空灵。张文则是一直在思考着自己所收集来的信息。
“你能够看到前方那条道路吗？”
想了许久，张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看得清楚，也不看看我是谁？堂堂茂陵山神，还能跟那两个娘们似的眼瞎？”
老山神的脑子相对没有张文想的那么多。
那两个女子的谈话他更是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心中还有有些瞧不上这两个眼瞎的肉体凡胎。
此时听到张文问他这个问题，老山神立刻一脸得意的回答到。
“……那你真的很棒啊。”
张文看着一脸嚣张的老山神，只能违心的赞叹了一句。
至于是不是真心夸赞的，那就真的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