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不会是想要拿我顶缸?
他们没这么蠢吧?
张天书只要想想他家和县衙县太爷的关系,就知道如果这群老头们真的敢干出这种事情来,县衙的人肯定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从温暖的睡袋里出来,屋里寒冷的让他打了一个冷颤,他又赶紧将睡袋里的隔热的裘衣拿出来披在身上。
“这个书生,关于这尸体的事情,我们已经听你的同伴们解释过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等到官府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忽然改了意思,让这事情再发生意外了。”
这老者可能是村里的村长,他倒是没有犯糊涂 ,老老实实的就这么跟张天书商议。
其实这已经是最优的结果了。
只要县衙稍微谨慎一些去查探大燕那里的详情,如果张天书说的是真的,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若果说的是假的,也不过是将审判这件案子的事情往后压罢了。
在场的人谁也逃不了。
“放心吧,老者,我的记忆力一直都不错的。”
张天书笑了笑,既是尊重这个老者,同时也是为了安抚对方。
“那就多谢书生了。”
老者笑呵呵的点点头,对于张天书的善意也是表示感激。
“不用客气,这件事情毕竟我们都是亲历者,反倒是你们被无端的牵扯进来,哎……”
张天书笑着客气了一句。
告官的人在早上就已经骑着村里的驮马往县城里去了,不过这时候大雪封路,估计走到夜里也不见得能够回来。
又由于这灶王庙成了第一案发现场,屋里肯定是不能再留宿了。
为了安抚他们这些读书人,村长专门找了一个小院来安置他们一行人和他们的车夫以及马车。
张天书本来就没有休息好,所以在分配了院子之后,自己就继续开始闷头大睡,而其他几个人则是在狂欢过后,一阵的疲惫也跟着在屋里大通铺上开始休息。
而那几个车夫,则是负责起了整个院子的保暖和警戒的职责。
毕竟那天晚上,他们几个人居然这么一点都没有警戒,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他们现在很是要着急表现了。
一直等到了夜里,房间里都陷入了黑暗之中的时候,张天书被敲门声吵醒。
“谁?”
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屋子,张天书疑惑的开口问道。
“是张天书老爷吗?”
门外是一个陌生的人的声音。
“你是谁?”
听到门外的这陌生的声音,张天书疑惑的开口问道。
“啊?张老爷,我是知县老爷派遣来的捕头牛无二,因为此次事情重大,老爷让我来这里亲自处理这件事情,不过让我先了问候张老爷。”
门外的这个牛捕头语气客气,甚至带着一丝谄媚到说道。
“啊?你稍等我马上出来。”
张天书赶紧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披着裘衣打开门,门外正站着几个衙役还有李平柳那一行人。
“相关的信息口供都已经记录好了,张老爷你过目,看看这口供有什么需要删改的地方吗?”
这牛捕头也是个妙人,居然直接将那一摞的口供都交给了张天书,让他看着删改。
这话一出,不说远处那几个目瞪口呆的书生,就是张天书本人也是感到一阵脑门冒黑线。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