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歆恬趁着张医生准备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既然这个张医生说他中西医都懂，那么为什么不让霍老爷子开窗透气？
难道他不知道霍老爷子的咳嗽症状属于热咳吗？
这一点似乎有些奇怪，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顾小姐，我要扎针了，您忍一忍。”
张医生拿着一根最长的银针正在消毒。
顾歆恬抬眼一看，瞬间感到不好，支支吾吾道：“张张张……张医生，您手上这针是要给我做针灸用的？”
“是的，顾小姐，不止我手上这一根，还有这些。”
张医生说着，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其他长短不一的银针。
“啊？”
卧槽，还有那么多？
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顾歆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看向霍堇言，可在看见他脸色沉重，担忧的眉头都快皱一块去就没忍心跟他撒娇，免得让他更难受。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针灸，以前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关键是银针那么长，是要整根全扎进她身体里的吗？
霍堇言蹲在床边，眉头紧锁，左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右手摸上她的脸，心疼道：“恬恬，忍一忍！”
除了给她安慰，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帮到她什么。
关键，这个伤是他造成的，这个痛也是他造成的，而现在，他却没有办法帮她承受这种痛。
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权利于金钱可以解决的很多事情，却解决不了最爱之人受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