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别睡了！”
梵小木缓缓睁开眼，阳光透过淡泊的白烟照到屋内，空气中的细小灰尘粒子上下翻腾着。
“到天庭了......”
“到什么天庭，清醒一点！”
云缨把椅子上散落的瓜子收起来，抓住梵小木的胳膊：“我在外面无聊地要死，你倒好，居然睡过去了？”
“再不快点茶楼那边听书的人就满了，我特地叫人给留了两个位子！”
梵小木揉了揉酸胀的腿，像螃蟹一样挪了出去。
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云缨怎么可能乖乖在原地等着，这段时间她不仅去茶楼预定了两个位置还顺道巡了个街。
从医馆内出来过了好长时间，梵小木的眼睛才恢复出厂设置，终于不用让云缨牵着她走路了。
草药熏完已经临近中午，街市倒是没先前热闹了。
云缨丢给梵小木两个包子，兴冲冲跑进义顺茶馆，茶馆一楼的角落里已经围满了一群小孩。
几个黄毛小子见两人进来，扯着嗓子嗷嗷叫。
“快看，阎罗双刹来了！”
梵小木左右看看，最后伸手指向自己。
“我？”
云缨把钱袋子扔给说书先生，不屑道：“小屁孩说什么呢？”
留着鼻涕的黄毛小儿上前牵着梵小木的手，递给她一块饴糖：“云缨姐姐，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位姐姐吗，真漂亮......”
小孩盯着梵小木的脸，眼睛都看直了。
“我以后也要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几个比他大的小孩哈哈笑出声：“二狗，快别做梦了，你那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搁在一群小孩儿窝里，梵小木如坐针毡。
“姐姐，你住哪里啊？”
那个被叫做二狗的小孩恨不得眼睛黏在她身上。
前面的说书先生已经开始了。
“我......目前在大理寺，没有......”
“哦，原来是跟云缨姐姐一起啊，那姐姐你也是大英雄吗？”
梵小木捏了捏兜里的瓜子，尴尬从脚底升起。
大英雄三个字她可能只占俩。
“姐姐，你知道吗，外面的人都说你和云缨姐姐是阎罗双刹，黑白无常，胖瘦头陀......但我怎么看也不像，他们就会胡说，云缨姐姐多好的一个人啊......”
梵小木嘴角抽了抽：“黑、黑白无常吗？”
明明什么都没做，名声就成这样了？
不过令人她在意的另有其事。
梵小木瞧瞧看了一眼坐在后面认真听书的云缨，凑到二狗的耳边，猥琐着塞了一把瓜子过去。
“二狗啊，你刚刚说胖瘦头陀，谁我俩谁是胖头陀，谁是瘦头陀啊？”
二狗看了看手中的瓜子，又看看后面的云缨，咽了咽口水。
对不住了，云缨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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