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醒醒。”
梵小木的衣领被云缨抓起来，小和尚打开食盒，将一碟碟盛满小菜的盘子放到小木桌上。
“施主，请。”
梵小木揉揉眼，刚醒来还不太适应大殿里的光亮。
“这是什么，还管饭啊？”
云缨用筷子戳起一块萝卜，神色恹恹。
“这就是今天的重头戏，吃斋饭。”
“只要发放了饭就得吃完，吃不完不准走。”
梵小木细数着桌上的菜，一共五道：开水煮白菜，腌渍萝卜，烤土豆块，凉拌野菜，拍胡瓜段。
是真素啊，隔着光都看不到一滴油。
梵小木夹了块萝卜放进嘴里，除了咸味再尝不出别的味道。
云缨放下筷子，托着下巴望着她：“好吃吗？”
梵小木尝了块水煮大白菜，面色难看：“好吃......呕好吃......”
“哈哈！”
云缨突然笑出声，手拍桌子，上面的碟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你把我这份儿也吃了吧！”
“......”
吃完斋饭，梵小木的肚子一直不太舒服，好像凭空灌了几碗凉水。
一上午过去，浴佛斋会还未结束，繁琐的仪式扔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
众人如同先前一样双手合十诚心祈祷。
这样祈祷真的有用吗？
梵小木合起手掌，有模有样地坐直身子。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笑。
梵小木皱皱眉，双手放到膝盖上。
外面的人停顿了一下。
“你是在拜佛，还是在拜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