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河市的心脏城区有三座巨大的堡垒要塞,每座要塞都自成一体,圈围着一片城区。那是图河市的权利命脉所在。它们分别是铁棘;巨颚与血钟。
其中名为血钟要塞的高层内,一名身穿棕色裘绒的男子负手而立。他刚刚40有余,却满头银发,那宽挺的背头前垂下几缕刘海,可还是遮不住那火红色的烧伤疤痕。他正是瘟城SS兵团最高战列官,也是图河市的最高指挥官——残酷军阀。
残酷军阀从落地窗前,眺望着灰蒙蒙的图河市,半晌没有说一句话。在他身后则站着2人。
一人年约60有余,枯瘦的如同骷髅,那人头发稀薄,几乎谢顶。老年斑爬了满脸,远望都分不清五官。尤其是深陷的眼窝,黑得可怕。深藏的浊目轻眯,一副难以捉摸的样子。他正是残酷军阀的上参——景凉。
另一人并不陌生,左牙的副将。
“左牙死了,500重骑士也只有7人回来?”残酷军阀终于开了腔,那烟嗓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是……”副将颤抖的应道,他害怕极了。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嗯?领赏么?”残酷军阀转过身,抄起靠在椅背上的钨钢拐杖,“哒,哒”的缓缓走到副将面前,死死盯着说。
“不,您……我……”副将慌了神,不知如何作答。
残酷军阀长叹一声,多半是在痛惜失去左牙。而后挥挥手示意环立在一旁的警卫员拖走副将。
“饶命啊!战列官饶命啊!”副将心知不妙,一边挣扎,一边连连求饶。
一旁的景凉示意警卫员停止拖拽,而后上前一步说道:“现在是用人之际,不如留他一命,将功补过。”
副将脸色煞白的喘着粗气,看着景凉满眼感激,无以言表,只能不住的点头,而后从警卫员的束缚中挣脱。
“人人败逃,人人补过。是么?”残酷军阀双手撑着拐杖,满脸冷色的对着景凉低沉说道。
“杀了左牙副将虽有震慑,但还不到那破釜沉舟的时候。”景凉轻声说着,而后又道:“希望基地成了辉煌前哨,也成了威胁我们的毒瘤。据我推断,对方的统领应该是东方霸主。”
“鬼王?不可能吧……”残酷军阀脸色变了,他对于末世鬼王这个传闻中的人物有些了解,可他不认为鬼王会亲自来这……
“能凭借一己之力倾覆我们500重骑士的人应该只有鬼王了……”景凉随后又道:“不管是否,我们都要咬定此人就是鬼王。”
“用意何在?”
“向梦魇巨主报告,借他口下令,让周边的城市纵横联合,一举将其铲除!”景凉这番话刺中了残酷军阀的内心。于是后者说道:“这不是在承认我的无能么!”
“万事两难全。图河危在旦夕,任由鬼王扎根在旁,此地必丢!届时后果将更加严重……”景凉是有远见的,早已看出趋势。
“真再无剿敌良策?”残酷军阀很是不甘。
“确无剿敌良策。”景凉闭目,思索片刻,又道:“但有保身之计。”
“快说!”
“退出此地,让洱源市战列官“啮齿”来接手图河。”景凉抿嘴说道:“到时一切后果都由他来承担。”
“放屁!我千辛万苦得此殊荣,怎能轻易放弃作罢!况且啮齿那贼子早有吞我之心,这岂不是拱手相让!”残酷军阀气急败坏。如果这番言论是旁人说出,必定要遭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