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玄冰宫，身后的南宫明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进来。
玄冰宫内宫大殿之上，慕容婵一身雪白长裙，就连暴露出来的肌肤也都如冰雪般晶莹。她高坐于帝座之上，俯视着萧辰二人。萧辰还好，他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但慕容仙却忍受不了，成就帝位之后的万余年里，从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慕容仙直接将羽化仙衣穿起，一股圣洁的光芒绽放。她身形漂浮而起，在大殿中央，与慕容婵平齐，甚至隐隐高出一线。萧辰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说出来。只是看着慕容婵。
“你到底是什么人？”飞仙大帝先开口了。只不过面对她的问题，慕容婵像是没听见一样。
“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说，让这个女人先出去吧。”慕容婵随意说到，但这种态度让飞仙大帝更加不爽。几乎忍不住就要出手了。
“大帝，您就先在外面看看，顺便审问一下那南宫明，我看他肯定知道不少。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吧。”萧辰在飞仙大帝耳边说到，慕容仙虽然想要直接动手，但也看出对方深不可测，根本不畏惧自己。出手若是拿不下对方，到时候就更丢人了。也是狠狠瞪了萧辰一眼，转身出了大殿。
“她已经走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慕容婵轻移莲步，赤着脚走下帝座，可以看见她每迈一步，地面上的寒气便凝结成冰晶。等她到了面前，萧辰仿佛掉进了冰窟。运转体内的太阳本源方能抵御这股寒意。
“你在紧张些什么，还怕我会对你出手不成？”慕容婵那如冰雪凝结而成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意，如初雪消融一般，让人只觉得万物在此笑容面前都失了颜色。连萧辰都有片刻失神，难怪有的男人偏爱那冰山美人。这冰雪融化的一刻，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等到萧辰回过神来，笑容早已经消失。
“原以为你还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曾想也跟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萧辰没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刚刚一刹那的失神让他格外警惕起来，这么近的距离若是对方刚刚出手袭击，萧辰任何防御都来不及展开，不死也要重伤。
“你到底是谁，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你是没有醒，还是像黑暗之主一样明明醒了，却不肯承认。对了，黑暗之主，也就是这一世的萧潜，他怎么样了，难道他就从没跟你说起过什么？”
“黑暗之主，萧潜。你在说什么？”萧辰听到慕容婵的话，隐隐有了些猜测。
“看样子你是真的还不知道，那就只能我来告诉你了。萧潜，你，我，我们三个都一样，是轮回转世之人。”
“转世？”萧辰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知道自己的前世肯定不一般，否则自己也不会沾上这么大的因果。
“我是冰雪之主，他是黑暗之主。前世的我们效力于同一人，不过我不记得是谁了，应当是转世之时被刻意抹掉了记忆。至于你的身份，我不知道，也许跟我们一样。”慕容婵已经觉醒了前世的记忆，这才闭关恢复了修为。萧潜原本也能做到，但他不愿意如此，选择了封印前世的记忆。
“萧潜已经死了，在镇妖宗一战时，选择了自爆神魂和九尾狐王同归于尽。”
“自爆神魂，听起来不像是那个家伙能做出来的事情。和那样一个小人物同归于尽，真是丢人。”慕容婵嘲讽到。她并不认同萧潜的做法，死去了一个故人，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他的选择。就算你理解不了，也应该尊重。”
“尊重，没那个必要。虽然我们都是同一个人的麾下，但我们的关系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至少我就挺讨厌那个家伙。”
“不说这么多，你让我过来，就只是告诉我这些吗？”
“原本我以为你修为提升的如此迅速，也是因为觉醒了前世记忆。现在看起来是我想多了。”慕容婵以为萧辰觉醒了记忆，能够帮助自己也找回被抹除的记忆。不过萧辰能够提升这么快，是因为经历了六道轮回，打破了自身的封印，这才达到了极境巅峰，与前世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我也来了，就想确认一件事情。你到底站在哪一边？”萧辰不知道慕容婵在想什么，但他不一样在灵域，人族内部之中存在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强者。
“哪一边，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是人族的冰帝，还是妖族的冰帝，我根本不在意。毕竟对我而言，种族本就不是区分阵营的东西。”慕容婵实话实说，也不在意萧辰会有什么反应。
“但我很在意，如今的人族，不允许存在太多不确定的东西。”
“如果存在的话，你就会出手抹去是吗？”慕容婵看着萧辰。大殿之上寒气又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