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长生道大判官寻到了魂气的踪迹,破门而入了手持魂气的老土贼家中,异常高调的扬言,要是土贼不交出魂气就将对方打个半死,再带走魂气。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还是中了老土贼埋下的机关陷阱。而在昙华寺中的木青冥,也用掌心书写的办法,从癞头和尚那里问出了一些线索来。原来袭击癞头和尚的人,是自称为圣教的弟子。引出来木青冥一见圣教二字,便知是长生道出手,才把癞头和尚伤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而他虽然是有心帮忙,也有办法救治对方,但却有些犹豫。需要征得映空方丈的同意,方能用药。】
夜色深沉,空中乌云依旧低垂。屋外风雨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意思,不断发出的风声呼啸回旋,和噼噼啪啪的雨声成了嘈杂,扰得映正一阵心烦,对映空方丈悄声问到:“圣教是什么?以前也没听说过啊。”。
昙华寺建于明末之时,至今已经有数百年光景。此寺在昆明城中也是根深蒂固,几经经营,还有些势力和人脉关系的。对城中的事情,也是多有了如指掌。
映空方丈从入了寺,遁入空门,从一个弟子做到今日的方丈,对城中各门各派也是了如指掌,可就没有听说过这城中还有个所谓的圣教。
当下被自己的师弟映正问的一愣,随之脸上也浮现了淡淡费解神色之际,缓缓的默然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谁是所谓的圣教。
他把询问的目光落在了木青冥的脸上,却看到了木青冥看着还落在他掌心,并未提起的癞头和尚食指,微微扬起的嘴角上,浮现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种笑意之中没有带着得意和自豪,反而多有点点自信。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木青冥知道这个圣教一样。
木青冥还确实知道这圣教。在往日与长生道的明争暗斗之中,他不止一次听到长生道的那些虔诚教徒们,就管他们这个肮脏又血腥的邪教,大言不惭的自诩圣教。
也不知道这个草菅人命的邪教,圣在什么地方?
并且这样才能说得通,那癞头和尚的伤口上,为什么会还残留有长生道教徒的独特邪气了?
“木施主,你似乎是知道这个圣教的一些情况。”见映正越来越是着急,映空方丈也有些坐不住了,踏前一步,双手合十道:“可否给老衲答疑解惑下,这圣教倒底是什么?”。
木青冥忽地一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忽如其来的问题。
他确实知道圣教是什么,可不知道该不该跟映空方丈说。不说,让对方心存狐疑,也不好。可要是说了,又肯定是会把昙华寺牵扯进来。
已经有很多好人因此枉死了,木青冥可不希望再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以免又有好人枉死。
想着这些,木青冥抬头起来,与映空方丈四目相对之时,眼中多了几分苦恼和纠结。映空方丈见状,也觉得问的过于唐突,脸上歉意一闪而过,对木青冥道:“抱歉,是老衲欠缺考虑,问得太过唐突了。如果木施主觉得为难,可以不答。”。
木青冥闻言,缓缓把头一摇后,道:“并非我故意不说,是这个所谓的圣教做事过于的没有底线和节操,做事情手段残忍,我不太想把你们给牵扯进来。”。
“理解。”映空方丈双手合十着,继而道:“但老衲也看到了,我师弟也是拜这个圣教所赐,那本寺还需知己知彼,方能为师弟癞头和尚报仇。如果木施主不吝赐教,是再好不过了。”。
“唉,大师何必如此执着呢?”木青冥见那老和尚一脸尽是坚定神色,叹息间摇了摇头后,还是决定说一点情况,于是又道:“大师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不过这所谓的圣教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他们就是一群无所不用其极,也要力求长生的邪教。”。
说到此,他又转头看向了癞头和尚,目光落在了对方头上绷带上,两眼的位置上。如今取代他双眼的,只是落在了绷带上的暗红血迹。
“据我所知,这个所谓的圣教出*夺之物,都与长生有关。大师你师弟身边的夜啼儿,已经被我取走,而且那小鬼也不能促成长生。”继而注视着绷带上显目血迹的木青冥,顿了顿声,又问道:“难道你师弟的双眼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且异于常人?”。
映空方丈和映正猛然一怔,呆在了原地。诧异的目光,再次从他们的眼底泛起,久久不散。
木青冥也不是双商低下的人,眼角一瞥对方神情,就知道自己推测无误,且这双眼睛是昙华寺密不外传之事,于是也没再问下去,只是抬手对啊弘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药箱拿来。
啊弘取下了药箱,递给了木青冥。
木青冥默不作声的打开,在箱子里一阵翻找后掏出一块包起来的红布,才抬头起来对映空方丈缓缓道:“大师,我和癞头和尚师傅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看在他把夜啼儿拱手相让,也帮了我忙的份上,我可以用药让他再生眼珠耳膜,断舌也能复原。从此以后口能言语,耳能听音,双目可视物。”。
此言一出,映空方丈和映正立刻喜上眉梢,放佛落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眼中不仅仅有喜悦,还有迫不及待之色。
而向来脾气火爆急躁的映正,看着木青冥晃了晃的手中红布小包,当即急声道:“那木施主你赶紧的啊?可别磨磨蹭蹭的了,在磨蹭几下天都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