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言抱着容轻轻飞奔回了陆府,赶忙叫了白青李蒙一同过来看伤。
陆臻看着那浑身是血的容轻轻,顿时吓得眼眶泛红,说道:“师傅,师娘怎么了?”
陆承言咬着牙,一句话都说不出。
李蒙赶紧上前,搭上容轻轻的手腕诊脉,半晌之后,似是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没伤及肺腑,应该有灌药,但是药效一般,但也算是误打误撞有了一点用处。”
听到灌药二字,陆承言双目一瞪,心中的怒火到达顶峰。要不是现在容轻轻身边不能没人,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烧了那大牢,将那几个老虔婆狠狠的抽死过去。
毕竟是女子之身,白青也只得看上胳膊处的伤痕,皱眉道:“这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这大牢真不是人待的。”说罢,他立刻起身,拿起药箱,取出一排银针来。
这边李蒙立刻拿笔写了一副药方,然后递给陆臻道:“按照这上面的剂量抓,三碗水熬成一碗药,每日两次。”
陆臻立刻点头,拿着药方便冲了出去。
这边白青面色微凝,慢慢将银针刺入容轻轻眉心之中,见容轻轻眉心皱起,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之后,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陆承言心揪着望着那面色苍白还出了一身汗的容轻轻,说道:“白神医,我夫人她没事吧……”
“无妨,我已经施针,估计过半个时辰就会醒来。”白青说着,望着陆承言安慰道:“李蒙已经看诊过,都是外伤,有他开的汤药内服,我再去调配一下外伤的药,怎么也不能让这孩子留下疤痕。”
“多谢白神医。”陆承言认真道谢道。
“唉,夫人真的受苦了。”李蒙微微摇了摇头,和白青一同出去了。路上正好遇到了回来的顾盛和姜芸,便吩咐他们二人不要去打搅。
房间里只剩下陆承言和容轻轻二人。
府里没有下人,陆承言便亲自将容轻轻身上的血衣一个一个剥除掉,尽管他受伤动作很轻,但是那碎裂的衣衫因为血迹完全贴合在伤口上,稍一牵引,那血痕立刻就被扩大,容轻轻面色又白了几分。
好不容易将带血的衣衫全部去除之后,容轻轻出了一身冷汗,陆承言也出来一身汗。
陆承言吩咐姜芸打了一盆热水之后,便将人赶走了,自己拿着软棉布,沾着热水,望向了床上的容轻轻……容轻轻满身都是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刺眼,陆承言忍着手抖,一点一点将伤口周围清理干净。
“夫君……”容轻轻唤了一声。
陆承言立刻小心翼翼道:“是不是我动作重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轻轻你哪里疼,你哪里……”你哪里不疼,这眼里见到的,就没有一处好地方,那些个老虔婆,他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容轻轻费力的扯出一抹笑,望着满头大汗,双目赤红的陆承言,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是一开口鼻头一酸直接落下泪来。她知道陆承言会来救她的,所以她一直等,她等到了。但是真的等到了之后,她又觉得委屈,凭什么她好不容易活下来,还要遭遇这样的事情。
“夫君,我好疼。”容轻轻哭道,她感觉这个鞭伤比化疗还要疼,“她们蘸着盐水用鞭子抽我,她们想屈打成招,她们……”
“好了,好了轻轻,你好好休息,老子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你放心。”陆承言立刻握着容轻轻的手说道。
容轻轻望着陆承言,这才发现他脸颊消瘦了一些,胡子也没刮,看起来哪有半分风流纨绔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经历风霜之人,估计这几日他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头。
陆承言望着容轻轻心疼道:“白神医说这伤口必须清理干净,轻轻你再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