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中心的项目,容轻轻是拟好了,但是选址是个问题。陆承言第二日便去京都所有的大地方都跑了一圈,但是合适的地方基本没有,无奈之下,这个计划只能暂时搁置,待找到地方之后,再开始实施。
容轻轻今日如往常一样去巡店,刚走进胭脂铺的时候,正好见顾盛送一个女子出来,当下便停住了脚步。那女子走到容轻轻身边的时候抬头,朝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跟顾盛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开了。
容轻轻好奇的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这女子估计是有些年纪了,但是并没有挽妇人发髻,身材玲珑有致,妆容又媚又美,但偏又给人一种亲和的气质。
联想到顾盛的出生,容轻轻大概明白这位是什么人了,原来是花楼的女子,当下容轻轻只笑着道:“你这倒是会做生意,连以前交好的姑娘都不放过。”
顾盛无奈笑着,请容轻轻进去,然后给她倒了一杯茶。
容轻轻见顾盛欲言又止,便直截了当的说道:“怎么,有话要跟我说?”
“师娘,你也知道,我是妓女儿子,我娘亲早死,是花楼里的女子们把我养大的。”顾盛说道。
容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她知道。
“刚刚那位就是在我小时候给我许多帮助的一个玉姨,刚刚来找我,是跟我道别的。”顾盛说着,有些难过。
容轻轻大约明白是什么情况了,花楼里的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纪,要么是被人赎了抬回家做妾,要么是自己存够了钱脱离了那地方,但是存钱离开不是那么容易的,花楼里抽成很高,能存到钱离开的,估计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女子既然没有挽妇人发髻,也就是自己赎自己离开的。
“她要去哪里?回老家吗?”容轻轻问道,花楼里将自己赎出来的姑娘,似乎也没地方可去,这个年纪,嫁人不好嫁,回老家估计也会受白眼,去到一个陌生地方又不安全,实在是有些麻烦。
“当年就是村子里闹蝗灾,颗粒无收,叫天不应,叫地无门,家里两个弟弟都快饿死了,没办法,玉姨把自己卖了。现在两个弟弟都成婚了,也有孩子了,说是会给她养老,希望她能住进家里。但是玉姨有些不愿意……”
容轻轻听完有些感动,这两个弟弟还算是善良,但是既然说了会养老,也不要她辛苦了,为何不回去呢?
“为何不愿意?”容轻轻问道。
“虽然说玉姨是身不由己,但是老家那些人的眼光,玉姨还是受不住。师娘,花楼里的客人都是捧着的,要么就是赞赏的,那样鄙夷的目光玉姨接受不了,也不想连累弟弟,所以……所以师娘我们这里招工吗?”顾盛最后一句话问得有些艰难,因为现在胭脂铺的生意一般,又有陆七陆五的帮忙,好像实在是不需要多一个人了。
但是玉姨求到他头上,他怎么也得试一试,不然实在是对不起玉姨,当年他犯过那么多错,玉姨都护着他,现在玉姨年纪大了,他也想为她做一点事情。
容轻轻明白顾盛的想法,和想报恩的心情。但是他们也要从实际出发,胭脂铺开业也有几天了,每天进门的也就几个顾客,生意大不如前。就连顾盛的杀手锏面膜,问的人居然也不多,问了的,也没有买的。整个胭脂铺元气大伤,若不是这间铺子就是陆家的产业,怕是连房租都付不起了,这个时候多招一个人,就是多一份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