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轻轻望着那群人,一阵的鄙夷,看现在他们还有何话可说!
“贼喊捉贼我今儿个是见识到了。”陆承言嘲讽道。
李敬面色青一阵红一阵,缓了片刻后,忽的往尹盛的方向望去,拱手道:“我们乃是上善堂的学子,做事从来坦坦荡荡,今天是真的以为那茶楼不小心失火,为了民众安危,所以才来报官,并无任何要陷害的意思。”
容轻轻冷嗤一声道:“就这还为了民众安危呢?难不成你们是为了民众安危蓄意纵火?不过是心有不甘,没便宜可占,所以倒打一耙罢了!这便是你们上善堂的作风吗?我也是长见识了。“
李敬咬牙道:“陆少夫人休要污蔑我们,我们从来都坦坦荡荡,这布块大约是进去查探情况的时候不小心被烧着掉落的,蓄意纵火的不是我们。”
那边瘫倒的一人,已经被人架了起来,但是整张脸面色惨白,冷汗飙升头上 ,那模样就跟失了魂一样。
容轻轻气笑了,她还没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人证物证具在都能颠倒是非,死不认账。
陆承言似是已经预料到了,当下忽的转身望向那群证人道:“刘叔,我记得你说你是最早发现火情的,然后和周边邻居一起扑灭火种的,这期间,你可曾看见有上善堂的学子进去过。”
陆承言此话一出,那边李敬顿时面如死灰。
刘叔站了出来,踌躇了半晌,并未说话。
这时,王掌柜平静地望着他说道:“刘叔,我知道你不忍心,我也不忍心。我不忍心了十几年,一直都是定最低的价格,尽量与学子们方便,结果我得到什么了?摔碎我的茶壶茶碗是常事,赊账也是常事,一个个考出去之后还嫌弃我这茶楼档次低,都懒得回来再看一眼……现在我这茶楼经营不善,老母亲生病,万般无奈之下卖了茶楼之后,结果又被闹事,闹完之后又纵火,这便是我这十几年的善意所换来的。”
刘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尹盛跪下磕头道:“草民刘达,是经常给茶楼送煤炭的,所以才会早起,才会碰到着火。因为要救火,所以今儿个的炭都没来得及送,一直守在茶楼外,除了陆少爷他们之外,无人进去过。”
“大胆刁民,你信口雌黄,我们明明进去过。”
“呵呵,我知道了,是这姓陆的纨绔给你钱让你做伪证了是吧,欺负我们这群学子无权无势是吧!”
“你可真够恶毒的。”
“……”
吵闹的声音无休无止,尹盛皱着眉,面带怒色一拍惊堂木,喝道:“都给我闭嘴!”
王掌柜的扶着刘达站了起来,轻声道:“刘叔,你看到了吧。”
刘叔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望着尹盛再次道:“草民句句属实,因着草民送了几十年的煤炭了,从来没有迟过,所以各大茶楼酒楼的老板都认识草民。今天因为此事,那些个贵人们也都体谅我,让我忙完再去送,甚至还找人来帮我了,知府大人若是不信草民,可以叫其他人来问。除了陆少爷他们之外,确实没有人进去过。”
此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就是上善堂的错,但是他们却死活不认错,甚至还在狡辩,甚至诬蔑送煤炭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