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言听完陆二的话之后,回头望了一眼容轻轻说道:“我去找一趟姚岩。”说罢,便关了门,然后跳下了马车,直接大步往后走去。很快排成长龙一样的马车从陆承言的身侧缓缓经过,陆承言找准马车之后,一下子便翻身跃了上去。
“师傅?”姚岩被突然出现的陆承言吓了一大跳,当下他立刻诧异地说道:“我不是跟陆二说过了吗?你怎么还跑一趟?”
陆承言皱着眉头,面色难看道:“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唐家村没有空房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被埋伏的人住了吗?我们过去就等于入了狼穴是不是?”
姚岩被一连串的问题砸蒙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拿出了一只信鸽,信鸽上还绑着一个圆筒。
“有人送信?谁?赵知县?”陆承言问道。
一旁的赵南昱立刻将那封信递了过去,正是姚岩转告众人的话。
“你们现在是准备写回信吗?”陆承言望着那鸽子问道。
“对,得让赵知县知道我们知道了啊。”赵南昱说道。
陆承言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用,等后面再送回信,这鸽子先好生养着,注意别放飞了。”
赵南昱立刻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我那小胖就养得特别好。”
陆承言看了一眼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拿着那封信,转而下了马车之后,大步往前去。待他登上马车之后,马车再次加快速度跑了起来。
容轻轻自陆承言下车往回去找姚岩的时候就觉得心神不宁的,等陆承言拿着那封信回来的时候,稍微一想便立刻就明白了。
“对啊,我们怎么那么蠢,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在那山洼里待着埋伏,是肯定要休息的,说不定我们后脚到,他们前脚就走了,然后开始埋伏,又或者干脆在唐家村就要跟我们动手了。”容轻轻将那纸张揉成了一团,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然后下一刻,她又满脸惊讶的将那纸重新铺开,望着陆承言问道:“这确定是赵知县的笔记?”
“我确定,我去过他书房,他写字在最后一笔的时候总喜欢重重的收手,这个特殊的习惯,别人应该模仿不来。”陆承言说道。
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说我们劝了那么老半天,赵知县还是决定参与进来了。”
陆承言此时无奈地笑出声,然后望着那张皱巴巴的纸说道:“还说尹知府是驴脾气,我看他也差不多嘛。”说罢,将那纸张拿过来,然后吹了一个火折子,将那纸张彻底烧了之后,轻轻扫出了马车。
容轻轻也有些无可奈何,估计赵知县还是不愿意认命,毕竟是在他的管辖之地发生了事情,而且这里面也是担心他们不能应付,所以还是想办法查到了一些消息。
“那伙人若是途经涑河县的话,当地又发生杀人案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去查这些陌生人,但是赵知县却完全不知情,所以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容轻轻说罢,望着那一直贴在马车内壁的线路图,伸手点了点那条路说道:“说不定是走水路,绕过来的……所以死的那个人是一直监视着我们的人杀的,可能是放信鸽的时候被早起巡视农田的老大爷看到了……”
容轻轻忽的心脏一紧,她感觉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唐家村的事情,估计赵知县是误打误撞知道的,然后第一时间给了我们信,但是这信却安稳到了我们手里,这说明了什么?”陆承言说罢,双眸一亮望着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