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施针结束之后便来到了外殿休息,内殿只剩下宋玉墨容轻轻还有姜芸三人。
容轻轻语重心长地望着她问道:“我们说的你都记着了吧,切记不可让自己受委屈,你的孩子是你最大的幸福,也是你最大的依仗。一个皇长孙抵得过千军万马,谁敢打皇长孙的主意,这是要遭天谴的。”
宋玉墨抿了抿唇,她记下了。
容轻轻这才放了心,等长公主回来之后,便又多嘱咐了几句,便走到了外面。
瑞阳见宋玉墨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也终于稍稍放下了些心。
“我已经跟皇兄谈过了,马上就放出来,但是要禁足两个月,这两个月里面你们就当培养感情,无牵无挂的好好休息。”瑞阳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眉头皱得很紧。
两个月的时间,够朝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宋玉墨此时已经好了许多,甚至反过来安慰了瑞阳道:“姑姑,无妨,一些事情自有定数。我相信一句话,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所谓烂泥自然是三皇子,如果陛下让他主事,那么他的缺点必定会暴露无遗。与太子一比,他的确就是烂泥。
“但是这烂泥有人扶持。”瑞阳皱眉。
“那就将人隔开就好了。”宋玉墨说道。
瑞阳双眸一亮,笑道:“你说得对。”
一会儿工夫后,马车便出了皇宫,然后到了路口的时候,容轻轻便跟瑞阳大长公主道了别,回到了陆府。
今日秦毓婉和徐景明倒是没有出门,而是在前厅等容轻轻。陆承言倒是出门和尹知府还有前公公商量事情去了,眼下一团乱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容轻轻上前扶住了秦毓婉的胳膊,笑问:“娘今天不游湖?”
秦毓婉神情自若,笑道:“今日不去了,不过明天去爬山,而今天是特地等你的。”
容轻轻诧异望着两人,问道:“等我?”
徐景明嗯了一声,一伸手。
秦毓婉立刻拉着容轻轻坐了下来,然后问道:“太子被关了吧。”
容轻轻点头,道:“但是公主已经求情,马上就要放回来了,只是要禁足两月以示惩戒。”
“两个月的时间太久了,眼下这个时候,两个月简直可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支持者甚至都可能会倒戈。”秦毓婉皱着眉说道。
徐景明缓缓坐下,说道:“我在太子身边待过一段时间,我认为没有人比太子更适合登上那高位了,但是现在高位上的人已经开始疑神疑鬼了,所以这个时候对上不明智。”
容轻轻只好将这段时间,太子妃和皇后身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太子已经够隐忍了。”容轻轻说道。
秦毓婉蹙眉道:“竟是如此。”
“对了,娘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容轻轻问道。
秦毓婉叹了一口气,说道:“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多数认为不是太子的错,感觉要闹起来似的。”
容轻轻立刻道:“不好,这要是闹起来,便等于是民心所向,那陛下猜忌会更深,这不是好事。”
徐景明抬手压了压,说道:“我已经让陆二去一趟府衙了,知府大人应该会想办法压住这些消息,我估计这又是幕后那人的手笔,一环扣着一环……毕竟得了民心又如何,引起陛下猜忌,早晚保不住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