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淑柔独居的小院儿里,果然童佳佳又来做客。两人边吃边聊,说的无非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一个仆人端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放着香炉,一壶刚刚沏好的茶和两个茶杯。
来到两人旁边,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仆人把烧好的香炉放在了圆桌的中央,又把茶杯放到两女身边,斟上茶之后慢慢退到了远处。
作为家族里面的普通仆人之一,所做的事情正是平时郭淑柔的习惯,喜欢熏香,喝点茶水,对女主人的习性,作为仆人当然是一清二楚的。
其实平时如果不是因为童佳佳的到来,作为仆人的也没办法进来,而且作为男仆人,也只有两个女人都在的时候才有资格进来走一趟,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郭淑柔随便摆了摆手,男仆人赶紧一躬身退了出去。
退出去之后的男仆人一弯腰,走到了不远处的花坛旁边蹲下来,做出整理花坛的动作。但回头左右看了看,郭淑柔作为前女主人,因为性格怪异的缘故,平时一般是不允许仆人在此逗留的,所以周围几乎看不到别人出现,也没有人敢过来打扰她。
郭淑柔和童佳佳顺势端起茶杯据我一句的聊了起来,两人因为女儿的缘故,最近经常在一起攀谈。郭淑柔心无城府,童佳佳又特意的捡着她爱听的说,所以气氛相当融洽。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把话题聊到了朱北河的身上,还是那句话,事情已经发生了,孟飞飞嫁给那小子的时候就知道他在外头沾花惹草过,当时不也是原谅了他?所以现在没必要揪着不放。
其实提到朱北河那小子,郭淑柔就恨得牙痒痒。自己那么漂亮的女儿,性情又如此的好,身材更没得说,加上出身地位,找什么样的好郎君不行,怎么偏偏命苦就碰上那么个不成器的玩意?
童佳佳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旁边听着郭淑柔气呼呼发牢骚。
可是两人聊着聊着,郭书楼就发现童佳佳精神有点不济,昏昏噩噩的趴在了桌子上。
“佳佳,你怎么了,这个时候就犯瞌睡啊?”郭淑柔还以为童佳佳听的不耐烦了,有些昏昏欲睡,便拍了拍她。
童佳佳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的道:“昨晚我睡得挺好的,不知怎么回事,脑袋有点犯迷糊。”
郭淑柔刚想说话,突然也发现自己的脑子开始犯沉,眼睛陡然一闪,迅速端起茶壶看了下,借着灯光仔细一瞧,茶水清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
这时候童佳佳已经彻底趴到桌子上,鼻子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很显然撑不住了。
郭舒柔冷哼一声,内力迅速凝结到脑部,刺激自己不去睡觉。随后揭开香炉,把一壶茶全都倒了进去,将燃烧的香浇灭,随后一袖子拂到了远处。
她很清楚自己被人算计了,如果在家里头都能陷入圈套,只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在家里头太过于疏忽大意。
而且现在她不敢声张,因为根本搞不清楚是谁要对付她,却明白孟家已经不是她久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