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二货，翻出墙，还知道辨别方向，再走，就觉得好玩，身边不远处，有无数黑衣，跟随。
许小二或许是觉得自己够厉害，才得以逃脱，高兴的很，一路小曲，很快活。
只是饿的肚子咕咕叫，难忍。
“咦？”
什么味道，烧鸡？烤鸭？鱼排？额，好香，好饿，想吃。
“站住！”
许小二大喝一声，吴萌生站住，压低帽檐，不让他看出。
“你手里拿的什么？”
“外卖”
“我买了”
“这不合适”
“合适，我给你钱，额，先欠着行吗，忘了，没带钱”
“欠多久？”
“啊，是你，你，哼，你还知道来找我，我差点就被人害死，王八蛋，走开”
小二货，很气，吴萌生赶紧追。
“好了，乖，回家”
招手，有车开来，许小二累惨，借势下坡，上车。
“慢点吃”
狼吞虎咽，忍不住，在车上啃起来，熏得，司机都饿，香味飘散一路，不敢言，他可没有刘嵩那个胆。
“你咋才来”
“忙”
忙个锤子，小二货，气鼓鼓，使劲咬鱼排，啃鸡腿，瞪眼睛。
揉啊揉，揉啊揉，使劲揉，二货小脑袋，这孩子吃饱就困，真是好哄，不一会，就被揉睡着。
车停，吴萌生下车，倚靠车门，抽烟，跟踪之人，被带到眼前。
压低帽檐，看不清容貌，只听声音清冷。
“你救他，算我欠你，往后不要出现在他眼前，我便不要你性命”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压抑、恐惧，心堵，陈若诚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感受，眼前之人，让他怕极。
“以后你自然会知晓”
丢掉烟，上车，离去，都悄无声息，像极暗夜里的鬼魅，来去无踪迹。
黑衣快速跟随，远去，陈若诚好似做梦般，瘫坐在地，心疼难忍，他是被他吓住吗？该死，两句话，吓到他，他究竟是什么人？
是他吗？传闻中的暗夜之神，暗夜地下，五千岁，会是他吗，从暗夜里生出的魔鬼，如果是，他要怎样与之抗衡，实力悬殊太大，怎么破？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夜，惊醒无数，梦中人。
南院旧窟，废墟之城，乱葬之中，乌鸦盘横，啃噬一人，久不散，程刚毙，只余白骨几根，被野狗抢食，黑衣归，复命，任务完成。
见之人，噩梦连连，悔恨不已，恨不得，挖掉双眼，从不曾看见。
自此，乱葬，无人敢近，恐然，互相传闻，越传越神，不真切，却无人不信，远之，怕之。
李三，名号，响彻南院旧窟，无人再敢言，许小二却不自知。
是夜，噩梦连连，昏睡不醒，汗湿被褥，扰吴萌生无法安睡，只得守候。
这孩子表面坚强，着实被吓够呛，要如何才能哄好？伤脑筋。
“小二，小二，起来，吃东西”
声音轻柔，温暖至极，是他，他的阿生，许小二放心睁开双眼，看吴萌生，微笑，发呆。
“呆什么，快起来，洗漱，吃饭”
“哦”
吃完继续睡，再被叫醒，再吃，再睡，直到不再噩梦缠身，直到不在晕染，直到感觉安心，直到精力十足。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说什么？”
“就是我昏睡时候，你在我耳边说的话，我听的不是太清楚，你好好说，当着我面说，仔细，一字一字说”
许小二反复想，不是梦，他真的听到吴萌生对自己说‘小二，我错，你好好醒来，我就给你认错，帮你除噩梦’。
只是为何这么不现实，吴萌生会认错？天下奇闻，明知不可能，还是心存期待。
“你说啊，现在就说，趁着我清醒的时候，好好说，说那句话，快说”
吴萌生不言，低头看文件，耽误的杂务，只能在家处理，着实不是他风格，可又不舍离开许小二。
“快说”
“别闹”
“你说，我就还给你，不然，我就撕了它”
吴萌生不要，再拿起一本，继续批阅，许小二气，摔出，背身而立。
“刚好，别动气”
“放开我”
“不放，你想让我说什么？”
许小二转身，在他怀里，拱了又拱，额头低着他的下巴，委屈巴巴。
“重新说一遍，你错了，那句话”
放开，再次坐下，看文件，不理。
许小二跺脚，回床上，蒙着头，嘟囔不停，吴萌生笑，走去，躺下，压身下。
“小二，你好好的，只要你，快点好，要我如何都行”
“啊，烦，不是这句，走开，不想理你”
为何会感觉不同，是什么在改变？
吴萌生起身，回到窗前，继续看文件，眼中含笑，眉宇温和，像极照射进来的阳光，刺眼，光芒。
如果岁月一直这样静好，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交换？交换什么？
以物换物，还是，以人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