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他挑眉,有点痞里痞气地说:“原来夫人喜欢野的,那我就不装了。”
话音刚落,就一个转身倒在床上,任钱琳琅趴在他的胸口。她想起来,却被他扣住腰肢。
“你干嘛!”
“方便夫人。”
“方便我什么?”
季挽挑高了一侧的眉毛,在钱琳琅耳边低声说了句话。钱琳琅脸爆红,回手给了季挽一拳。
季挽握住她的手腕,细细密密地亲吻她,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
“季挽,你别动我……”钱琳琅说。
季挽忽然想到她现在的身子,应该养一养,不适合欢爱。就抽回自己的手,在她额头上啄了啄。
“来,陪我躺会儿。”季挽把她拉上来,躺在自己的手臂上。
“我刚好困了,睡个午觉。”
季挽已经很多年不知道睡午觉是什么滋味了,就是养伤那段时间,他也是没午觉睡的。
今天这样,可以说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他睡不着也不动,只轻轻抱着怀里的人。感觉有点像是梦境,他一低头,小姑娘就到了他身边。
想了那么多年,日日夜夜,撕心裂肺。可求不可得,这一刻的圆满,可不就是梦么?
钱琳琅靠在季挽的怀里,感觉很安全,她昨晚没睡好,现在很快就睡熟了。季挽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圆满。
门外传来敲门声,很轻的几下,季挽知道,这是莫仁来了。莫仁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要是来了,那一定就是有急事。
他轻手轻脚地放下钱琳琅,找了条薄被给她盖好,又给她拢了拢凌乱的发丝,才出门。
“三爷。”莫仁躬身道。
“何事?”
“杨首辅去了。”莫仁低声说。
季挽轻轻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脸上的神色还是很平静:“消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还没有发丧。”
“昨天不是还说情况稳定么?怎么忽然就去了?”
“听说是他侄儿去闹了一场,虽然杨家的人压着,但是还是闹到了杨首辅那里,被他老人家知道了,一时气火攻心。”
“哪个侄儿?”
“杨永宁杨大人家的。”
季挽神色冷冽,语气更甚:“他父亲是个明白人,却没想到竟有这样的糊涂儿子,他是受了什么人的撺掇?”
“杨家的那些外亲。杨公子本来是个纯良的读书人,只是不知怎么就相信了,他父亲是杨首辅权利的牺牲品。”
“光会读书有什么用,脑子都没有。”季挽神色深沉,“看样子,这场风雨会来的更快一些,你让人看顾好戎城那边,在夫人过去前,绝对不可以出事。”
“属下明白。”
“让人去准备祭礼,不用太薄,也不用太厚,和朝中其他大人差不多就行。”
“属下这就让人去准备。”
季挽看着灰蒙蒙的天,之前还是晴空万里,怎么忽然就变了?
他无法形容此时心里的感觉,有一种很悲凉、很悲怆的沧桑。杨首辅是他敬重的人,是天下所有读书人的楷模,这样清正的人却被逼死了。
这个吃人的世道,早就该被推翻重建。
晚上,季怀川回来,叫季挽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