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哭闹。”钱琳琅问。
季挽神色更加柔和:“乳母来报了,能吃能闹,是个特别活泼的。”
“活泼一点好。”
“嗯。”
“我想起来坐一会儿,你扶我起来。”
季挽听话地把她扶起来,又细心的给她拿了个靠枕在身后靠着。这时婢女送来了糖水,钱琳琅小口地喝。
是她平时喜欢喝的那种,除了没放茶叶和牛乳外,其他的都放了。茶叶和牛乳,刚生产完的人不能食。
季挽始终在一旁看着她,偶尔用帕子给她擦下嘴角。钱琳琅笑看着他,道:“你这怎么跟照顾小孩子似的?”
“你生产的时候受了那么多罪,现在身子正虚弱着,还不如小孩子。”
钱琳琅拍了拍床,道:“你坐过来。”
季挽不理她。
“你过来抱我一会儿,我这骨头都疼。”
季挽只能坐过去,将她抱在怀里。钱琳琅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舒坦,换了一下。
“你不要乱动,许云周说你要静养。”
“静养是不让我做工,但也不能让我一动不动吧!要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得变成化石。”
季挽不解:“化石是什么?”
“许云周说就是某种东西,一动不动的久了,然后就会变成一块石头。”
季挽感觉她这是在胡说八道,他没戳穿她,只是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季挽,你还没给咱们儿子取名字呢?”
“容我好好想想。”
“你之前没想吗?”
“都是想的女孩儿的。”
钱琳琅哭笑不得:“你就这么盼着我生个姑娘?”
“姑娘家不好么?”
“也不是不好,如果是你的女儿的话,应该会很幸福。可是,女人不容易,比如这个生产之痛。”
季挽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头在她耳边啄了啄:“还是不要女儿了,我们也只要这一个孩子吧!”
“你是怕我再受苦吗?”
季挽点头。
“不过按照我的了解,第二次生产的时候应该就会好多了。”
季挽摸了摸她的头发,没说话。她生产的时候他就在后悔,为什么要她生这个孩子?
他们两个都不是现世之人,心里自然也没那些延续香火的想法。他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在他身边,由他宠着、护着。
所以,不管第二胎好不好生,他以后都不会再要孩子了。
钱琳琅生产后的第二天,季挽就去了内阁。北境战事吃紧,内阁没他主事不成。
从前白尽的权利还是很大的,只是现在他几乎不管事,经常因为这种那种的原因休沐在家。
这是他保全自己的办法,邱尚何暴露后,他想保全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首先皇位上的那个人,就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其次是满朝文武,因为他没有根基,也不愿同他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