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真不错”张易一边鼓掌一边说:“原以为颜艳的歌声最为动听,没想到田辉的弹唱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婉转悠扬、哀而不伤、雅致但不高寡、有情却似无情。常言道情深不寿、过慧易夭,而你正好、正好!后渊真是生了一个好外孙。田辉啊,刚才我们讨论了推荐新任岛主的事情……”张易言简意赅、晓以大义地说着他对民主票选的思量,全然没有留意到顾颜艳惊愕茫然的表情。
“张先生,关于您说的内容我基本理解,为了富饶岛,我自是愿意付出一切。但目前,恐怕还有一件事情是当务之急。”田辉的果断敢为令张易甚以欣慰,他洞若观火地说道:“你指的是传染病吧?”
田辉回道:“是了,恐怕疾控中心的问题要率先解决才行。”
“你们在说什么?疾控中心有什么事情?”顾颜艳费解地看着眼前这一个、两个…全都让她琢磨不透的男人。
“哦,颜艳,你没来之前,田辉同我聊过50年那场诡异的传染病。你也一起去吧,散散心。”张易解释着。
“一个、两个全都这副德行!要去你去!田辉你给我等会儿!”顾颜艳的情绪忽然360度急转,张易被她的急声厉呵吓得拔腿就跑,逃跑前还不忘拉扯一把欠缺经验、楞眉楞眼的田辉。
顾颜艳看着他俩夺路而逃的背影,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疾控中心内,50年前那场诡异传染病的活体病毒已自行进化、分裂、再进化、再分裂成几百种新型病毒。它惊人的演变速度超乎想象,如同吸食过量毒品一般激烈疯狂;它狡猾的潜伏方式诡谲难测,如同魔鬼附体一般阴魅险恶;它狠辣地吞噬人体细胞,如同饕餮过境一般不留活口。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对它的狡猾多变应接不暇,分离毒株、研制疫苗的速度远远不及它进化、分裂的脚步。起初他们还想着将它彻底消灭,可在尝试过几种消灭方法后,便再也不敢对其有任何举动。这些病毒有着异常强大的生命力和繁殖能力,每次“斩草除根”的消灭行动,不但没能使其灭亡,反而逼迫着它们衍生出更为强大的抗体和寄生方式。目前,对其严防死守是疾控中心唯一能做的事情,这些还在不断进化的几百种病毒就像几百颗□□,谁也不知哪一秒的擦枪走火会让它们彻底爆破。
张易在田辉的陪同下,在病毒研究所里逗留了一天一宿。最后,他想出了一个较病毒更加可怕、更加匪夷所思的对付病毒的法子。他行云流水地在病毒群之间构建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微型“天网”系统,并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这些病毒在天网的支配下自相残杀,直至最后一粒病毒自爆身体、片甲不留。
病毒研究所里沸腾了!这些折磨了他们50多年的病毒群终于被彻彻底底地消灭,如此完美的结果他们只是曾经幻想过。然而,在哗然惊叹之余,部分工作人员不免对张易心生畏惧:什么样的大脑才能想出支配病毒的点子并且成功实施,既如此,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支配!
可无论大家心里作何琢磨,病毒还是被消灭了。这场消杀病毒的功劳悉数归属于田辉,一时间,他的功劳和威名被富饶岛的岛民们广为传扬。而最令张易高兴的是,这场并非意外的意外,本不列于他筹谋票选的计划之中,却为票选之路奠定了坚实的一步。
票选岛主之事在张易的统筹安排下,进展顺利。几方派系无论是看后渊的面子还是畏惧舆论压力都不得不同意民主票选之举。而且不出张易所料,内部推荐候选人这一招,让各个派系大为光火,他们明知这是计策却不得不听之、从之。一开始,派系带头人还能勉强掌控局面,可没过几天,实力不等的参选者就如同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各个派系每天都是唇枪舌战、口诛笔伐吵得不可开交。一个月后,虽然他们都按规定时间提交了各自的候选人,但已是人心涣散、掌声寥寥。
这期间,根据张易的计划,先是由田辉带着后渊的录像去南岛稳定了军心,再者张易带着顾颜艳大肆制造舆论。很快,小姐受老岛主重托授权于民、选举新任岛主,以及她身负八方神明神祗、50年不老不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而田辉多年辅佐后渊维系和平、忠孝仁义的品德也被人尽皆知。与此同时,张易还专门调整了富饶岛的介子传播系统,如此一来,田辉不用去演播厅,四方大泽就是他最好的舞台,他将拥有世界上最浩瀚汹涌、磅礴热烈的掌声。
忙忙碌碌中,正式选举的日子终于来了,田辉和另外三位候选人即将做出各自的最终演讲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