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月顿时呼吸一窒，胸膛中仿佛有什么破碎了，堵着她的心脏，让她难受的不行。
“都说嘉贵妃是个聪明人，臣妾本来是信了的，做了不少对付您的准备，没想到嘉贵妃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别人，省了臣妾不少力气。”纯嫔继续得意洋洋道。
莫希月怒目圆睁，看着纯嫔的目光恨不得剥皮抽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是东篱会的人”几个字。
纯嫔坦然的点点头：“不得不说，为了这计划，臣妾还真是牺牲了不少。”
“灵常在是你所杀？”
“当然，不过嘉贵妃现在还能想起来灵常在，倒是让臣妾有些意外呢，那个炮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
“你……你真不错！”莫希月指着她，身体有些站不稳，踉跄了几步。
“娘娘。”竹盈公主扶着她。
“公主殿下，您不必再装下去了吧？燕皇已死，公主殿下应该给陛下发送捷报，控制大燕皇宫，而不是在这里演戏。”纯嫔冷声道，眉目亦是非常冷淡。
“苏莹，本宫主做事，还不需要你来插手，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该给你的赏赐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竹盈公主也像是变了一张脸，脸上的天真无邪还在，其中却是夹杂了许多的冰冷。
“你……”莫希月的全身都在颤抖着，看着竹盈公主的目光，除了难以置信，还有微不可查的痛苦和失望。
“你也是东篱会的？”
“是，公主殿下就是东篱会的创始人，也是要绝了你们大燕命数的人，怎么样，嘉贵妃，你还有什么问题，臣妾可以一起帮你解决。”
竹盈公主微微垂眸，不知怎么的，竟不敢和她对视。
她自问也是冷心冷血的，表面一派天真，实际上她已经掌握了不少朝臣的心，晋皇明明知道，却又无能为力，只能顺水推舟，让她完成更多，然后顺理成章的让她继位，以换取他晚年的太平。
东篱会由她一手创立，不过数年，就在大燕发展起来，再加上来自大晋的支持，已然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很好，你们的准备很齐全，输在你们手上，本宫不亏！”莫希月强装坚强道，面上却苍白如纸。
“能让大名鼎鼎的嘉贵妃认输，臣妾是不是应该骄傲呢？”纯嫔笑道，那笑容中是毫不遮掩的嘲讽。
莫希月从来都不知道纯嫔还能做出这么多丰富的表情，也不知道纯嫔到底因为什么，如此针对于她。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她的表情淡淡的，像是一汪宁静的泉水。
竹盈公主站在原地，良久才道：“修宁回来了？”
“是，随时待命。”纯嫔非常得意道。
竹盈公主点了点头，看着莫希月：“娘娘，调离宫里的侍卫，让我的人进来，我不想徒增杀孽。”
莫希月忍不住用余光看了她几眼，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竹盈公主这么一个白切黑，手上的杀孽还会少吗？
“好。”莫希月哑声道，眼神里没有一点儿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