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服气地撇撇嘴,将自己的花灯也藏在怀里不让她看。
“那她的也不给小姐看。”
苏丽丽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与自己一同走到河边,蹲下身将手中的花灯放到水面上轻轻一推。
两盏花灯随着河水越飘越远,直至看不见后自己才站起身。
苏软软刚准备说什么却感受到那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不好的预感袭来,僵硬地转过身,果真看见父亲在身后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
“私自逃出宫宴也就罢了,你还拉着小姐与你一起胡闹。苏丽丽,你胆子真是愈发大了!”
“父,父亲……”
苏丽丽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心中默默跟那人告别。若是没猜错,自己接下来几天应当都下不了床了……
虽然最终仍是没有逃过被父亲拽回府,训练加倍的后果。
她但想到自己在花灯上写的心愿,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
而苏软软他好像表现出来了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趁着现在慌乱之时,他又逃了出去。
这里的风已沉寂了很久,兴许是几个时辰前。
刀剑铮鸣消散在空谷,飞溅的烫血也早冷透,混着踏碎青草的汁液洇入泥土,草木带腥,引来几只寒鸦。
她拨开草叶,捡起一把断剑。
苏软软惊起的鸦群霍然飞上松梢,歪着头用锐利的眼投下注视,又拍着翼盘旋而起,于赤红晚云中唳起嘶哑的长调。
两截崩裂的铁片就躺在她掌中,残阳在它卷蚀的刃上烧出一层金红。
折断前,它必也砍过几根敌骨,斩了数把刀兵,铮铮金声与凛然冷光震得人尽胆寒,然最终最终刀钝刃乏,力竭而折。
——一如持剑者。
苏软软当然还记得她的父母跟他说的什么事情,好不容易的回去,好不容易的找到了亲生父母,找不到了她心爱的小哥哥。
苏软软只听到了一句话:“为了我们一家子,你就不能够懂事一点,听一点话吗?你就不能够去,嫁给江清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一生会活得这么狼狈。
苏软软过去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孩子没爹生没娘养的,就这样,狼狈的活一辈子也不是不行,可是现在的她觉得一切都是迟了的。
剑柄的纹路中仍凝固着褐红色的碎屑,蜷指抹开血渍,现出极不起眼处刻划出的名字,牵着些许旧忆翻起。
“我若死了,弃于荒野,任野兽撕食即可。”
闻言时她正擦着刀,头也不抬便笑嘻嘻应他,“待有那天,我安葬你啊。”
他们皆知那话存了几分真假,只作是无伤大雅的说笑。暗影中人,不露身份、不显行踪,纵死也是尸骨无存可能性更大些,至于坟茔,那又是天方夜谭。
固然,最锐的兵器也只是兵器,摧折便弃。
最好不过,销雪无痕。
翻滚如血的云霞终在天幕笼覆下尽归于黑,络纬声伴流萤四起,良夜风清月白,宁谧得似不曾有甚悲怆凄寒。喜欢穿越后我攻略了前任对家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穿越后我攻略了前任对家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