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凌琅看着林书一的背影，又开口提了一句。
此时，凌琅的眼里也多了一份少有的柔情，她也不懂怎么去安慰人，空气安静了片刻后，凌琅才再次开口：“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飞机。”
……
飞机上，凌琅的那些话在林书一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地出现，看着窗外那一片花白的天空，心里就好像是有万千思绪在被拉扯着一般。
周遭静静悄悄的，大家好像都开始休息了。
正当林书一准备一起闭上眼的时候，身边的工作人员便被文念轻轻地拍了拍肩膀。
文念稍稍挥了挥手，似在示意什么，那几下之后，工作人员也站了起来，将座位让给了文念。
林书一自是有所察觉，但，她仍是将眼睛闭上了。
“我知道你醒着。”文念的声音轻轻响起，让林书一的心头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颤，仿佛心里有什么小揪揪都被文念看得一清二楚一般。在文念的面前，她就像是逃不出五指山的悟空一样。
林书一睫毛轻颤，过了几秒，她才缓缓睁开了眼。此时的她脸上也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那冰冰冷冷的模样，好像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有些事情……我也不想一直逼着你，但是公司的规定就摆在这里，一经发现，就是违约处理。”
文念虽然也没有点明是什么事，但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林书一心里也有数了——一定是她和陆升的事情。
她并没有和文念说，可文念似乎依然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你要是不满意的话，可以考虑为自己赎身。”文念沉默了几秒，又开口补充了一句：“有些话你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我想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声——感情确实会影响事业发展。”
“……”林书一稍稍侧了侧脑袋，也没有任何反应。但文念的话，她都听进去了。
周遭慢慢安静了下来，林书一也隐隐绰绰地感觉到了文念似乎在看她。
父母的事情就已经够让林书一焦头烂额的了，这会儿又来了个文念……
“我累了。”于文念刚刚的话，林书一也没有半点回应，她面朝着窗户，重新将眼睛比起来。
文念：“……”
林书一好像听到了文念的一声轻叹，没过多久，文念的声音又轻轻地从林书一耳边响起，有些无奈：“就说这么多，你继续休息吧。”
……
飞机落地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剧组的拍摄安排在了第二天中午，林书一估摸着时间，正好可以去找一次陆升。
这一次，林书一也没有跟陆升事先打过招呼——她太想给陆升一个惊喜了。
她按照陆升先前给的地址，来到了他的公寓楼下后，却是止住了——也不知道陆升看到她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她曾想过一千种一万种陆升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的表情，或是诧异，或是惊喜，或是早就有所预料，但她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些都没有发生。发生的是……她在陆升门前吃了个闭门羹。
林书一：“……”
明明自己也已经敲过门了，可是屋内却没有半点反应。
是在外面做实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