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晚了。”林书一顺势将脑袋埋进了陆升的胸膛，来回蹭了两下。
言外之意，便是不会有人发现了。
林书一说完，陆升也无奈地笑了笑，气息轻轻地从鼻尖探出。
陆升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但林书一那环着陆升的双手又下意识地紧了一分。
陆升就这么垂着眸，抬手揉了揉林书一的脑袋，带着她往房间里走了两步，顺势将门关了起来。
“所以……林书一小朋友是有什么心事呢？”陆升的声音难得温柔。
语毕，空气便跟着坠入了一片安静之中。林书一顿了两秒，才抬起了仰起了脑袋，抬眸望向陆升的那一霎，陆升似乎还可以在林书一的眼里看到一份道不明的委屈。
“嗯？”陆升也顺势抬起了双手将林书一环进了自己的怀里，不语。
林书一微张着嘴，似想说些什么，可肚子里的那些话明明都已经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在林爸房间里看到鉴定报告的那一天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当时那份恍惚的感觉，林书一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林书一沉默了几秒后，还是选择了放弃，就连目光也跟着黯淡了不少。
“是和你男朋友有关吗？”陆升试探般地问了一句。此刻的他温柔又耐心，仿佛是以Rise的身份和林书一对话。
林书一巴巴地看着陆升，弱弱地摇了摇头。
如此一来，陆升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能这般困住林书一的，从小到大，多半就是原生家庭的问题了。
陆升见林书一没有说话，便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了，只是温柔地抬了抬手，轻轻地在林书一的头发上揉了两下。
“没事的。”陆升一说完，林书一也感觉到了一股轻柔的力量正慢慢扶上了她的后脑勺，暖暖的，好生温柔。
没过多久，林书一的侧脸也顺着那股力量缓缓贴上了陆升的胸膛。隔着衣物，林书一还能感觉到陆升身上的那股温热，以及……他那因为说话而有些微微震动着的胸膛。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的。”
他知道林书一的家庭状况，也了解林书一——有些事，林书一说不出口，他也不会主动去提。
“你明天还有拍摄吗？”陆升沉默了几秒，主动将话题转开了。
“有。”
“时间不早了，那我们早点休息？”陆升又试探般地问了一句。
“好。”
……
“陆升……”
夜渐入深，林书一躺在床上，仍是久久无法入眠。好像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她就永远睡不着似的。
她试探般地唤了陆升一声，不想，那一声之后，陆升竟也给予了回应：“嗯？”
“你还没睡吗？”林书一说完，才转过了脑袋，朝着陆升那儿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