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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棠听到秘书说有个女医生找自己的时候，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想到那个女医生是什么人，有些激动地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一眼就看见坐在休息区等待的曲含笑，沈棠微笑着走过去的。
“含笑姐，你怎么过来了？”
“刚才在楼下遇到了舒傅，他让我直接上来就可以了，但我刚才看见你在忙，所以就没有打扰你。”曲含笑勉强地笑了一下。
沈棠看出来她笑容里的勉强，以及眼睛里的红血丝，问道：“你是不是一夜没休息啊？”
“啊？”曲含笑眼神闪躲了一下，下意识的低下头，回避着沈棠的目光，“你，你怎么知道？”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该不会也能被沈棠看出来什么端倪吧？
“因为你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啊，而且黑眼圈还那么重，看来昨天值的是夜班吧？”沈棠有些心疼的挽着曲含笑的手臂往自己的办公室走，“那你现在是要干什么去？再回去上夜班吗？”
见沈棠没有发现秘密，曲含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由得有些失落。
要是沈棠可以自己看出来的话，那么她就可以顺水推舟的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嗯，一会回一趟医院，去拿点东西。”曲含笑应道，想了想，她又说道：“昨天晚上很晚，医院接到了一个被人捅伤的病人，差点没从鬼门关抢救回来，所以折腾了一夜。”
“本来吧，给他手术做完，我就可以回去好好的休息一番了，但偏偏那个病人说怕被自己的家人发现自己受伤的事情，连夜闹着要出院。没办法，这是病人自己的意愿，我们做医生也不能说什么。”
“可是他出院了之后，伤口的情况不太好，反复裂开，我刚才就是从那个病人的房间里出来，本来是想过来劝劝他，让他再回到医院去接受治疗，但不管我说什么，那个病人就是不同意，你说气不气人。”
沈棠郑重地点了点头，感同身受地应道：“遇到这么无理取闹的病人，含笑姐你就不应该跟他客气，应该直接拿起棒球棍把人打晕了，然后丢进医院就可以了。”
听到沈棠的话，曲含笑忍不住笑了一下，应道：“别说，我还真的这么想过，但我胆子小，我担心再给人打出来个好歹来，回头才刚抢救回来的小命又这么稀里糊涂地丢了。”
沈棠也没忍住笑了声，“想不到你还真的这么想过，真不愧是我认识的含笑姐。”
看到沈棠脸上那无忧无虑的单纯笑容，换做是曲含笑，她也舍不得让沈棠卷入到那样残酷的事情里去。
抿了抿唇，曲含笑又极其委婉的说道：“沈棠，你说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甘愿为了对方，而不在乎自己生死的爱情吗？”
“有。”沈棠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我就是那种人，遗年也是那种人。我们都是那种愿意为了对方，而舍弃自己生死的人。”
“可是这样值得吗？为了对方，把自己的性命都赔上了，真的值得吗？”曲含笑皱眉又问了一句。
“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管让你为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想不想做，愿不愿意做。”
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沈棠侧头看向曲含笑，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病人，不会就是这种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