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走得不急不缓,舒服得谢绮烟都在里头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身旁的冬寒都忧心一不小心把自己磕着碰着了。
“怎么停了下来?”谢绮烟这下少了那些晃晃悠悠反倒清醒了。
“冬寒先去看看。”说完冬寒就下了马车,没过一会儿她就把外头的事情同谢绮烟说清楚了。马夫说是有一人故意碰瓷闹事儿,刚刚故意叫嚷引来了众人围观,这事儿一时半会怕是解决不了。
谢绮烟坐不住了,她先是询问了马夫是否真的撞到那人,见他信誓旦旦的摇头后又去看了那人的情况。
全身上下除了坐在地上时沾了点灰尘其他的完完整整的一点磕到碰到的痕迹都没有,她心下了然,这人是故意来碰瓷儿的。
“你可认识我?”谢绮烟不确定这事儿是个偶然还是有意为之。最近是多事之秋,她不得不多个心眼儿。
“您是堂堂的将军夫人,我等小民自然不敢与夫人争长短。但求夫人可怜可怜小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如今又伤了腿,怕是连口米汤喝不上了。”
那人说得期期艾艾的,瞧上去十分可怜。当下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虽说民不与官,但是仇富和仇权心理是所有基层老百姓的心态。自然而然,他们都站在了看上去弱势的一方。
“既然如此可怜,那我就给你次机会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我不管是不是有人教唆你来碰我的瓷,还是你自己选的发财路子。像这样的无赖之法,只会让你家人蒙羞。”
谢绮烟见他说话滴水不漏,也没了试探的心思。她今天是准备拿这些天来的盈利去填补窑厂那边的开销,这笔钱她可不愿意就这样白白的给一个无赖。
但那人并不识相,今天是铁了心要讹她,这拿不到钱哪里肯就此揭过,在地上又是撒泼打滚,又是哭闹不止,完全不像个大男人!
“真是有意思!”谢绮烟怒极反笑,她近来常有不顺,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太岁。
冬寒不知所措时就见谢绮烟已经跨上了马车,随即见她高声驱散众人。
“既然你说本夫人的马踏了你,那本夫人从来就不会平白被人冤枉,你想要这钱,本夫人给你就是!”
谢绮烟说完面色一狠,随即要驱马去踏那地上的无赖。那人也没想到居然遇到了这个滚刀肉,情急之下连忙爬起来跑开了。他是想赚点赢钱,但也不愿意自己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众人见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免不了又一起议论那人的无耻和谢绮烟的机智张扬。
这路过眸绾典的时候谢绮烟不出意料的看见了对方生意十分火爆,然而她这边就门可罗雀,对比之下,凄凉不已。
“东家,你瞧瞧他们那副嘚瑟的样子,真是气煞我也!他们家的东西都是仿着咱们家的来的,若是咱们家不推陈出新了,我看他们还有什么好卖的!”
言栀舒脾气火爆又坦率,就瞧不得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尤其是她知道芙烟品对每一款新产品都投入了莫大的心血。
“若真是那样做,便如了他们的意。小小年纪莫要这般暴躁,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说完她就上了二楼去睡觉,也不管言栀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