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君府客厅内,姜慕晚凝着眉。望着宋思慎。
而后,及其缓慢的伸出手将自己被擒住的臂弯解救出来。
冷眸瞧着宋思慎:“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做的任何决定都有自己的理由,不该你管的,你别管。”
“你的这些理由当中也包括伤大姑的心?”
“你是疯了吗?回c市跟那群狗杂碎搞在一起。”
宋思慎仍然不能理解姜慕晚,这个年少时被姜家近乎摧残到死的人,成年之后不该是跟她们老死不相往来吗?
怎是反其道而行?
是觉得自己活够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如今步步艰难,没心思跟你讲这些,”她说完,猛的抚开宋思慎的臂膀。
“你一定要这样?”宋思慎冷声问道,秀气的面旁带着隐忍的怒火。
这话,姜慕晚没有回应。
她转身进了浴室,随之而来的是哗哗流水声。
屋外,客厅内,宋思慎挺拔的背脊微微颤栗,垂在身旁的手缓缓的握成拳。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晚姐她--------可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身后,骆漾轻声规劝。
试图劝他想开点。
大抵是二人出生不同,是以宋思慎并不能理解姜慕晚。
他出身高贵,家庭美满,自幼便什么都不缺,所以不能理解那些拼尽全力去得到一切的人。
得到了又如何?
最终不还是落的满身伤痕?
可姜慕晚不同,年少时的经历已经深埋骨髓,她跟宋思慎,还是有所不同的。
他不争不抢是因为旁人争抢的那些东西他都有。
是以晚间,当万开说要让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的时候,他是不为所动的。
娱乐圈不能混,他还有其他圈子。
可若是换了旁人,有几人能这般?
没有足够的底气,谁不是爬着前进的?
身后,门被拉开,骆漾反身望去,只见付婧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见他们二人在,稍有些惊讶。
“婧姐,”骆漾开口招呼。
“怎么在这儿?”付婧有些疑惑,似是没想到宋思慎会在。
“我不能在?”一句充满火药味的话冷飕飕的飘过来。
带着浓浓的埋怨。
付婧伸手将行李箱摆在门边儿,似是懒得跟他叫唤,径直去厨房倒了杯水。
行至餐桌时,见上面摆着菜肴,还有一张阿姨留下来的字条。
端着杯子伸手抄起看了眼,而后揉吧揉吧丢进了垃圾桶里,许是晚上也没吃。
那些冷菜被她送进了微波炉,不消片刻,菜香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电饭煲里还热着饭,付婧也不想管立在屋子里的二人,热了菜,添了饭,坐在餐桌上开动。
姜慕晚穿着睡袍从卫生间出来时,见宋思慎依旧保持姿势不动,睨了他一眼,没说话,迎着饭香而去。
姜慕晚这一晚可真是经历颇多。
手背上的烫伤加上整个臂弯处的划伤,整个一伤痕累累。
偏偏这人洗了个澡就跟满血复活一样,没见半点不适之处。
宋思慎目光粘着她,一路从卫生间移至餐桌上,见她站在台前添饭,才问道:“伤口不准备处理下?”
大抵是自己转过弯儿了,开口的语气好了那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