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柠是脑子瓦特才会说备完课了。
“妈,备课的内容有点多,估计今天得熬夜呢。”
“要不你别备课了,妈相信你,你可是重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不备课直接讲也不会有学生听出来的。”
“那怎么行,这是对自己,更是对学生的不负责任,如果时间不提早安排好,耽误了进度,以后就麻烦了。”
任俞母怎么说,池柠都不会出来帮忙的,喊了几句头晕眼花的俞母放弃了呼喊,她捶了捶腰,再次觉得自己瞎了眼,给儿子找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媳妇。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同意儿子和蔡枝呢,她虽然命短死的早,好歹人家能生,一胎就生了儿子。
早就退场的蔡枝:老太太你可别瞎说,你儿子就是我的舔狗,我们只做了一周的男女朋友,然后我就把他给踹了,请不要蹭死人的热度,人血馒头不好吃。
身体的疲累和心理的抗拒让俞母看着几大盆脏衣服就头疼,还犯恶心,她想,要不先这样,等儿子回来再说。
她顺从心意,起身到沙发上靠着,看着被泡的发白的双手,悲从心来。
她怎么这么命苦,年轻的时候伺候不好惹的公婆,做一大家子饭菜,小叔子小姑子一大堆,都要占他们家的便宜。
公婆死了,日子好过一些,小叔子小姑子都结婚成家了,日子总算有了起色,一点点变好了,可好景不长,没多久她儿子也结婚了。
本以为儿子结婚后,她终于可以摆婆婆的谱,像婆婆折腾她那样,变着法的折腾儿媳妇,结果呢,折腾一年多,她还没尽兴解恨呢,儿媳妇就反天了。
她不就是把对婆婆的怨发泄到池柠身上了吗,儿媳妇受婆婆的气是应该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凭什么到她这就变了,这儿媳妇真是太不孝了。
俞母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蔡思楠的房间打开一个小角,他趴在墙上,扭着身子从门缝往外看。
见俞母矫情的落泪,蔡思楠撇撇嘴,俞叔叔不在,她哭也是白哭。
池柠变了,俞母却没变,蔡思楠无聊的摆弄着胸前衣服上的小球球,兴致缺缺的关上门。
他就是想看热闹,这么简单的愿望也无法得到满足吗?
终于,俞波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家,就见他妈在厨房忙活,额角的青筋一跳,想起他妈做的一股猪食味的饭菜,只觉头皮发麻。
“妈,池柠呢,怎么是你做饭?”
俞母白眼一个接一个,语气中带着扑面而来的不满。
“你媳妇找了个兼职,在房间备课呢,哪有时间做饭!”
“她又找兼职了?”俞波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但俞波知道,这不是随口一说,能干的妻子带给他的是重重压力,他一个大老爷们,赚的没有妻子多,所以他妈折腾池柠,他冷眼旁观,就当出气了。
可现在事情的走向出乎他的意料,池柠越来越能耐,他还怎么当一家之主?
脑子一团乱麻,走出厨房要回房间找池柠,路过卫生间看到里面放了满地的脏衣服,再看晾衣架,只挂了几件衣服,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
“妈,卫生间的衣服是谁洗的?”
俞母更加不满,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愈发大了,“还能是谁,你老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