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给池父生出儿子的女人是她,明明将来继承家业的人是她儿子,池父不给她名分就算了,还这样无视她的心情,让杜欣语难堪极了。
尤其,杜欣语清楚地知道,在池父心里,自己和池柠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她再怎么说也是老池的女人,也是池杨的妈妈,没有名分就算了,怎么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若是池父有读心术,知道杜欣语的不忿,怕是会笑出声来。
笑过后会讽刺她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一个没有名分的情人,和人家正正经经的女儿相提并论,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在她决定走上情人这条路时,尊严早被她亲手丢弃,这时候还想捡起来,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别看杜欣语看似登堂入室,实际池父和杜欣语没有住在一起,池父没有住在以前和池母住的主卧,而是住在书房。
书房和旁边的房间打通,处理工作后休息很方便。
杜欣语则是住在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她住进来前装修的,比较匆忙,条件自然没有池母住过的主卧好。
她几次隐晦的暗示池父,想住进主卧,都被池父拒绝,池父碍于她是池杨的母亲,没有把话说的太直白,但话里话外都是让她注意自己身份,杜欣语面上笑呵呵的答应,实际心里不屑极了。
她是什么身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生了池家唯一的男孩。
像池家这种家里有矿的大家庭里,子嗣传承被看得很重,他想要儿子,但也没有杜欣语想的那么执着。
公司发展到这个程度,不说富可敌国,但用医学手段无性繁衍出男孩,也不是难事,池父养情人是真的,但真没想过要私生子。
毕竟情人的基因质量有限,哪有挑选的高材生基因好。
但杜欣语运气好,能在避孕手段下怀上孩子,池父对此没想什么,有了就生,又不是养不起,至于公司最后的归属,可不是靠性别可以取胜的。
对池父来说,儿子重要,女儿也重要,只有情人不重要。
杜欣语憋了一肚子火回到房间,看着衣柜里挨挨挤挤的衣服就心气不顺,偏偏她这个情人给情人们丢脸,拢不住池父的心,也难为不了池柠,只能自己生闷气。
她好想儿子啊,哪怕儿子不和她统一战线,可儿子是她的依仗,有池杨在,她就有胡闹的底气。
池父可以让池杨不在乎婚生不婚生的名头,却无法让池杨不在乎她这个母亲。
杜欣语不知道,池杨也为有这么个总想搞事的母亲头疼的很,他去寄宿学校上学,就是不想夹在杜欣语和池柠之间左右为难。
尽管总是杜欣语主动把他夹在中间,池柠没这个意思,池杨对这个姐姐是充满愧疚的。
要不是他,他妈也不会这么嚣张。
假期他也不想回家,只想留在学校自习。
五一假期的第二天,也是池柠接机的第二天,杜欣语望穿秋水,也不见池杨的身影,晚饭时,她忍不住问池父。
“老池,杨杨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学校那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