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名们一脸懵,武定国的出场不可谓不隆重,但是就这么一个面生的年轻小伙子,就能是大康国侯了?即便是,那这么年轻的人,能断案如神?那句老话说得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武定国嘴上光溜溜的,一看就是个不靠谱的样子。
如果武定国听到了村民们的心里活动,一定会气的跳脚。胡子什么的,我也曾经有好吧,只不过是因为老婆们不喜欢,我经常剃罢了!哪里无毛了啊喂!好歹本大爷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孩子都六个了!
“各位乡亲们好,承蒙各位给面子,让我来做个评判,那么我武定国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会把这里面的事情给弄个明白的。不过嘛,我接下来问的一些事情,还请各位实话实说行吗?”
武定国这开场白客客气气的,众人听了心里比较舒服,于是都点头表示愿意配合。武定国看到大家伙表态,也是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便开始了他的表演。
“这位大叔请了,您应该是鸡头村的村长吧,在下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哎哎,大老爷您问吧,老汉我保证竹筒倒豆子,觉悟假话。”
这位鸡头村村长,看来是个性子豪爽之人,既然如此,后面的讲话应该会很顺利,至少这种人不会特意玩什么心眼,讲出什么口是心非的话来。
“那就好,那么村长大叔,我想问您,你们今天要烧死的这位姑娘,是什么时候嫁到你们鸡头村来的呀?”
“哦,你是说栓柱家媳妇儿啊,她大概是一年前嫁过来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正好是秋收了,咱们地里面庄稼全都旱死了,他们家没钱,还是栓柱家的老娘拿出了自己的嫁妆,才下的聘,就连婚宴的饭菜都是各家凑的呢!”
一打开话匣子,这位耿直豪爽的村长就有点兜不住了,开始回忆起当时娶亲的美好场景。他说着说着,还时不时有人跟着附和,从旁佐证一些事情。并且,十分难得的是,鸡尾村的亲家们,也会补充一些东西,双方非常难得的达成了一致的认可,也没有之前那么剑拔弩张的气愤了。
然而,这种美好的场景没能坚持住三秒,随着村长的一个“但是”,气氛再次陷入了白热化。
“唉,但是啊,自从栓柱家媳妇儿嫁到咱们村之后,怪事就发生了,首先是他们家的种鸡,一只接着一只病死了,起初我们还以为是这个新媳妇不会喂鸡,弄错了饲料。毕竟我们养的这种乌鸡比较金贵,很难伺候。然而,没过多久,几家邻居的种鸡也跟着病死了,我们就感觉到非常奇怪。以前从没有这种情况,栓柱家媳妇来了之后就总是发生这种怪事。怪邪门的……”
“我呸!你们村子的鸡死了,怪我家女儿!凭什么啊!我家女儿又不是黄皮子,我看啊,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把鸡给喂死了,还推责任到我女儿身上,我女儿在家的时候也喂鸡,怎么没看见我家鸡死了啊!”
前者的话还没说完,鸡尾村的一个老太婆就立刻反击了过来,顿时就让两边开始了骂战。一边坚持说是这个媳妇儿带来的灾祸,一边却坚持女儿在家没有灾祸。其中,貌似鸡尾村的人还读过书,居然拿出了“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的典故说事。然而,这位文绉绉的仁兄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粗鲁的怼了句:去你的橘子吧,我们讨论的是鸡!啊不对!是栓柱他媳妇!
“好啦好啦!各位不要吵了,哎哟我去,劝不住啊,看来还是得用火铳……”
武定国眼看着镇不住场子,只好从怀里掏出火枪来,然而,他还没准备好击发,一声响亮的牛叫,震耳欲聋。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惊恐的看着发出叫声的牛,哎哟妈呀,这牛怕不是牛魔王?这么大叫声啊!
“多谢了,牛兄。”
武定国回头一笑,这老牛真是给力,回头到家后,喂点好东西给它吃,算作答谢。
“各位父老,现在我宣布一个规矩,我问一个人话的时候,其他人都不许说话,违者,拖出来打板子!众差役听令!水火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