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句,秦望舒也没给个反应时间,就这么问一句锤一拳,那一拳拳还都是十足实的狠劲,锤得王沛肚子疼,手更疼。
“啊~~唔~~救命~~”
“救命!你也好意思喊,你也敢想”光天化日之下喊她时怎么就没想饶她一命,给她十几两银子让她当他的宠物时怎么就没想过要饶她一命。
这会喊救命,她若让人来救他,就真是笑话了。
本不想与秦家有任何关联的秦望舒因秦勤那一吐血而烦躁,耐着性子跟他攀扯一气却得到个人家根本就不想告诉她的结果,这心情,怎么能是一个燥能解释的。
“说,住那?”
“唔~~”
听到动静,快步进内室查看情况的老大夫,就见狭窄的内室病床前一彪悍女子左右开工,不停捶打,而那床上文弱书生,闭着眼睛这么卷过去后那么卷过来。
“哎~哎~你这是在干吗?”
闻声停手,转头,好似前一刻疯狂打人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一般的秦望舒,将手里捏着的荷包递过去:“大夫,这是我表哥的医疗费”
眉眼回转,从床上下意识还拦来挡去的书生身上,转到递向自己,那坠着节节高翠玉的乳白绣翠竹荷包。
莫不是抢来的。
老大夫可能因为太震惊,一时没有管控好表情,看到荷包那瞬间流露的神色明显无比。
收手,用荷包往卷曲的王沛肩上一砸:“在嚎我撕了你的嘴”
“唔~”下意识的,王沛闭嘴鸣噎。
“这荷包是你给的吧?”
王沛呜呜不做声。
“说?”
骤然拔高的声线太具威胁性,听到这一声,王沛忙不迭的点头:“是~~是”
“看,老大夫,这是我表哥给的”笑意盎然的,秦望舒转手又将荷包递出去。
已经被她这彪悍样震得不会眨眼的老大夫,呐呐抬手。
不接,这荷包怕是要砸在他头上。
没空去想老大夫此刻什么心情,秦望舒只知道王沛被自己打怕了,将荷包递给老大夫便转回头去。
“表哥放心,表妹我不会无缘无故伤人,只要表哥老老实实的,别说伤,头发丝都不会让表哥落一根,但表哥若在敢说什么不中听的,想着表妹我不喜欢的,别说手啊,肚子啊,便是这脑子,表妹都能给表哥踹稀烂”
背脊一瑟,王沛尽量将自己卷成个球。
很是满意,秦望舒这才又问:“你们住哪里?”
“驿~站~”
“真乖”抬手拍了拍某人的后脑勺,秦望舒满意转身:“我表哥就有劳大夫了”
老大夫:“·····”
也不管老大夫看自己是个什么眼神,得到答案的秦望舒出了医馆后找了个角落,将先前准备好的石液加进熬煮好的车前草蒲公英药汤中。
拿着这样的药,根本就无法相信他人的秦望舒直接换上一身灰褐短褐,将自己打扮成医馆药童。
进入驿站,她找上柜台,将手里药罐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