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婉心婵动人的声音响起，“我还以为你要再睡一天呢。”
“这不是睡。”陆静华虚弱道，“你的练习太累，我的身体撑住。”
陆静华说着，微微睁开眼，他感觉到身下干结的床单和柔软的被褥，“我这是，在哪儿？”
“在一个叫‘清荷’的组织里。”
“清……清荷？清荷！”陆静华顿时瞪大眼睛，挣扎着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体还是处在脱力当中。
“哦！我该走了，有人来了。”
婉心婵的声音忽的隐去，大门随之打开。
“老……老大！”陆静华声音虚弱，但预期听出了他的欣喜。
“醒了，喝点水，吃点粥。”萧青将吃的放到陆静华床头，把水端给陆静华。
“老大，你怎么了？”陆静华觉除了不对劲，萧青的脸色比他印象中阴郁很多，还有一绺白发在他的鬓角上。
萧青坐进沙发，不自主地在沙发上拍了拍。
“老大？”
萧青抬起头，哀伤之情如滔滔江水一般涌来，陆静华不禁心头一颤，攥紧了被子，“怎，怎么了。”
“我说出来你不要自责。”
陆静华瞳孔骤缩，恐惧感从哀伤之中跃出，扑向他的头顶。
“秦屿，死了。”萧青泪水直接流了出来，“死了。”
“什……什么……这，这是假的吧……”
“真的。”婉心婵又出来说。
“什么时候。”陆静华双眼沉浸阴影中道，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萧青没有回答，一是因为在哭，二是因为怕陆静华自责，他的身体还很虚弱。
但是婉心婵却没有顾及。
“昨天，就昨天救你的时候。”婉心婵银铃般的声音说道，轻描淡写。
“救，救我？”陆静华渐渐拾起昨天残碎的记忆，有人破开牢门，一切都很冷，然后他感受到身下的体温，一个宽厚的背，几个无声的哭泣……
“老大，对不起。”陆静华说，“你们不该来救……”
“闭嘴！”萧青大喝，吓的陆静华一下子抬起颓丧的脸，惊惧地看着萧青。
“你这么说……你这么说，你是让秦屿的死完全代价完全没有意义了！”萧青大步走到陆静华面前，一把抓住陆静华的肩膀，“他想听的不是这句话……不是！”
“对不起。”陆静华说，“我会替他报仇。”
“哈哈，对，对！”萧青有些疯癫地笑道，“就是这样……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一定。”
说完萧青又瘫坐回沙发中，手走在额上，不住地抽噎，“生者已矣，逝者安息……说的轻巧，说得轻巧。”
……
“喂，你不会在怪我吧。”婉心婵抱臂在胸前，说。
陆静华正站在她面前，眼神好似要将眼前一切千刀万剐一般。
“一个月，一个月能把我练成什么样子。”
“这，这也太快了吧！姐姐也不是万能的，一个月就靠你自己超过那只猫，不太可能，不过如果一个月之后让姐姐用你的身子……”
“不，我要自己手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