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安楚沅仿佛是抓到了机遇。
法务总监伸出手来指着合约的一行字说道：“您看这里，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以低于市场价的优势和你们合作，但是我身后的资本会不断做空你们的公司，到最后把这两家公司全都束之高阁，让他们都成为空壳，这种行为前几年十分常见，不少老牌企业都是被外资以这种方式毁掉的。”
安楚沅一听，更加不理解了：“丰茂和朝晖他们看不出来么？”
“我想，他们应该是有所警觉，但是实在是不能抵抗这种低价的*。”法务总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们置身事外，所以看得比较透彻，像丰茂这种内部资金链受阻的情况，急需这笔钱来融资，自然对于这种后果就无所谓了。”
原来是这样，班察利用自己在海外的优势地位，许诺给两家公司一张空头支票，丰茂和朝晖两家公司都认为，外汇管制已经十分森严的今天，没有一家外商胆敢这么出手，所以就完全放心地接受了清卡港的条件。
“其实，他们应该也是有所警觉的。”法务总监皱了皱眉头：“我和丰茂的法律顾问打过招呼，这个人一向严谨，不然以丰茂的办事效率，现在早就签署完毕了，可是直到今天还在走流程，我想他们内部的争论应该还没有停。”
安楚沅目光一亮：“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给他们加个力？”
“没错，直接把要害点出来，相信他们动摇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只要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这个好人，自然要交给陌老爷子来做，才背负了两个巨大人情的陌老爷子，直接将合约的漏洞点了出来，两家公司高管内部争论许久的问题，就此尘埃落定。
“lucy，咨询一下对方的合同进行到什么地步了，明天就是正式签约了，媒体朋友们可都在现场，万万不能出问题。”
班察在电话里问着自己的秘书，然而对方的回答显然让自己不是很满意：“两家公司仍然在走流程，说是有些条款还希望和我们谈判一下。”
“谈判？”班察眉头紧皱：“难道说他们发现了什么？”
秘书却表现的无所谓：“您想多了，他们谈判的重点还是在价格上，所以丰茂股份希望明天能去找您重新商谈一下价格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班察暂时舒了一口气：“那你安排一下，明天我随时都可以接待他们，顺便问一下朝晖集团，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十分钟之后，秘书传来肯定的回答：“已经安排好了，两家公司届时会派出代表来，明天上午九点，在您的办公室，您看可以么？”
“没问题，lucy。”
挂断电话，班察不屑一顾地笑了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八点五十分，班察一本正经地坐在办公室里，想着那两个老家伙对着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由得嘴角咧开一抹笑意。
价格已经那么明显了，却还想压低，要不是自己留有后手，早就赶跑这两家公司了，哪儿还会留到今天？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他急忙收回了笑容，转过身去，办公室被人从外面推开，班察瞪大了眼睛，看着安楚沅一声职业装扮站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