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章
公司顶楼。
电梯门打开，王一博跟在杜姐身后出来。
顶层的会议室少有人来，基本上不是很大的事情，动用不到这里。
两个人来到会议室门口，杜姐要推门进去，却发现男孩站在门口不走了。
她扭头看男孩，发现对方扭头看着电梯的方向。
“先进去吧，现在这里等做什么？”
男孩没回头，依旧盯着电梯。
“他说最多五分钟，应该下一班电梯就是了。”
杜姐看着男孩面部紧绷的侧脸，眼中滑过一抹不忍。
那种鲜有的情绪转瞬即逝，她再次开口：“公司的电梯平常那么多人做，没那么快的。你站在这里，一会人来人往的，是打算被围观吗？”
见男孩还是站着不动，她动手拉人：“好了好了，进去坐着等多好，人又不会跑，就这么一会功夫，你就看这么紧，要是以后工作忙，两个人好几个月见不了面，你要怎么办？”
杜姐手上的力道不轻。
男孩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两分不情愿地被杜姐拉进了会议室里面。
原来以为会是满当当的会议室，却只坐了两个人。
杜姐将男孩推进去，悄无声息地将门落上锁，对着主位上的男人开口：“主管。”
为首的男人四十上下，戴着金边眼镜，不说话时一脸严肃，身上的凛冽气息很重。
他听到杜姐的问候，抬头随意地瞥了两人一眼，视线最后落在了男孩身上。
男孩察觉到主管的视线，看过去，跟着杜姐叫了一声：“主管好。”
男人点点头，随便指了两个座位：“坐。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有什么想说的五分钟内说完。”
杜姐在公司里那么多年，虽然年纪没比这个男人小多少，却一直杵对方杵得不行。
她斟酌了半晌开口：“主管，一博还是小孩子心性……”
话刚说出一句，被男人一个凛冽视线打断：“你觉得我想听这个？”
杜姐浑身一僵，瞬间没了声响。
男人转而看向王一博：“你说。”
男孩和他对视了两眼，迟迟没有开口。
“既然没什么要说的，那我说。贾司，给他们看。”
这话是对男人身旁三十上下的助理说的。
贾司点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数据和截图投到投影仪上。
微博热搜，掉粉数量，谩骂言论，恶意电话，甚至还包括这一个小时以内打来公司要求解除合作的广告方。
所有数据直观而残忍地显示在了屏幕上。
男孩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皱着眉头垂下了头。
根本不用看，他曾经预想得比这还要糟糕，所以没什么冲击。
男人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是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男孩的表情，才开口。
“现在还没有什么要说的？”
男孩看向他，沉默了半晌开口：“我清楚后果，我不后悔。”
“你不后悔？”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你以为你是什么王一博？一个艺人？个体的艺人？你从出道的时候就应该有意识，你的每一个举动，代表的是公司不是个人，你的利益和公司的利益是绝对绑定的，所以谁准许过你私自做这种大胆可笑的决定的？！”
男孩的脸色难看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