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耶啵一定跟我有仇。”肖赞洗完澡，整个人呈大字型摊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对着电话那边的林石道，“你帮我认真想想，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怎么可能，我们赞赞这么人见人爱。”林石一通彩虹屁。
肖赞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半张脸生无可恋地压在床上：“那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肖赞读了那么多年书，包括初中高中都参加过运动会，但是从来没有哪怕一次，他感到训练如此魔鬼过。
他的体能算不上太好，但是也绝对不差，因此在今天下午王耶啵最开始说陪他练的时候，他真的没在怕的。
后来……
后来他听到王耶啵的“再来”两个字都想直接栽在地上。
“不应该啊。”林石疑惑的声音传来。
沉寂了好半晌，他忽然又道：“难道是因为那事？”
“哪事？”肖赞阖上眼帘，感受着身体上每一个细胞每一块肌肉的叫嚣。
“就高一那会，有个论坛上跟你表白的妹子，你还记得吗？”林石忽然说。
肖赞下午才想起来过，这会还有点印象，于是“嗯”了一声。
“那那妹子在论坛上跟你表白后没多久，就跟王耶啵表白了的事情你知道吗？”
肖赞猛地睁开眼睛：“什么？”
有这种事？
林石那边沉默了一会才又说：“我想起来了，你那阵子好像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去参加国外一个什么封闭的画画教学了。”
肖赞被林石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他当时被论坛表白的时候，似乎的确是在去国外封闭学习前没多久。
“我记得你离开没多久，那妹子就在论坛上重新跟王耶啵表白了，后来人还冲到了教室里来，特别热情，这事当时还在论坛上被大家说道了好几天呢。”
肖赞一脸摸不着头脑的困惑：“那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
“等你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忘记这事了，王耶啵那人你也知道，拒绝人从来不留情，那妹子长得特别可爱，来了三次连王耶啵一个眼神都没得到过，后来就灰溜溜跑了。”
肖赞身体疲惫导致脑子都跟着转慢了一圈，他慢腾腾地思考了半晌，冒出来一句：“所以这跟他折磨我有关系吗？他又不是喜欢哪个女生。”
“那倒也是这么说，不过我今天看到那个女生也在操场了，我好像还有看见他往你们那边走了。”林石说，“你回忆一下，下午训练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个子小小的，齐刘海蘑菇头，眼睛大大的，皮肤特别白的一个女生。”
肖赞听着林石的话认真思考了一下。
然后他发现……他脑子里只剩下被王耶啵支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