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烈焰的气息，丝毫没有因为脸上的伤而毁掉。
反而这道伤口，渗出鲜红的血液，为她增添了许多魅惑至极的气息。
贵妃随手将那只猫丢开，站起了身来。
接过嬷嬷手里的刀，然后蹲下，动作轻慢地抬起姜桃的下巴，眯了眯眼：“不怕疼？”
姜桃看着她：“怕。”
说不发是不可能的。
贵妃正准备讽刺，就听到姜桃继续说：“可若是怕，贵妃娘娘就会手下留情吗？”
“不会。”
“所以怕不怕又有什么关系？”她笑了，像一朵盛开的花，用最灿烂的方式绽放。
贵妃精致的眼睛中生出许多怒，“你说得对，怕不能解决问题，上次让你从本宫的身上逃掉，本宫就已经决定了，除掉你。”
说罢，刀起刀落，姜桃的另一边脸上又多了几条口子。
姜桃的手死死的抠着地面，才没有因为疼痛而叫唤出声。
“娘娘觉得这样有趣吗？”她不怒反笑。
贵妃被她问的一愣。
姜桃继续说：“每天都是杀戮，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为的，不过是保住自己的一席之地，用人命堆砌起来的，值吗？”
“你在胡说什么？本宫撕烂你的嘴！”贵妃像是一只被人踩中尾巴的猫，眼睛忽然变得赤红，一巴掌打在姜桃的脸上。
姜桃脸上的血全粘在了她的手上，甚至还有她的衣服上，像极了她杀的一条条人命，洒出的那种还带着温度的血。
贵妃连忙去甩手。
可这血无论如何也甩不干净，她忽然魔怔一样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嬷嬷，快给本宫拿水，快！”
嬷嬷手忙脚乱的帮她拿来了水，还没来得及加热水，贵妃就连忙将手伸了进去，神似说不出的狼狈。
洗了很久，一盆冷水都变成了红色，她的手才洗干净，可依稀还能闻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