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苏盈回来,话里话外的意思,还劝解她对淳于晏好点,老夫人到现在心中都堵的慌,这就算了,说起贤王,苏盈一脸的淡然,这个表现与老夫人想象的可有些不同了。
男子大多贪恋颜色,若是苏盈不能趁着年轻将他笼络在手中,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被贤王抛诸脑后了,不过苏盈似乎不在乎似的,让老夫人一直提着心。
也越发的坚定了,想要将青阳郡主绑到威远侯府这条船上了。
好在,淳于晏很争气,这个时候居然闹出了这样的幺蛾子,简直是有如天助。
老夫人直直的盯着苏慕柘,只要他敢说出一句不中听的话,老夫人手中的茶杯虽是准备砸过去了。
苏慕柘果然也没让老夫人失望,他抬起头,郑重的道:“祖母,您误会晏晏了,她是因为幼弟的事情,想起母亲心中难过,所以去洪福寺为母亲做法事了,没有别的意思,若是因为这些日子她没能给您请安,孝敬您,孙儿替她给您赔不是了,回头我说说她。”
苏慕柘说的诚恳,老夫人听了更生气了,谁还稀罕她的孝心是怎么的?虽说有些日子没有吃到那些花样好吃的,可是她是贪口腹之欲的人吗?
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老夫人又掷向了苏慕柘,咆哮道:“让你给我装傻,滚出去,立刻写一封休书给淳于晏送过去,私奔?我们侯府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我告诉你,休了她已经是宽恕她了,若是严厉的,浸猪笼都是有可能的!”
浸猪笼是老夫人娘家那边的传统,但凡女子或者妇人传出什么名声不好的,直接就给沉塘了。
苏慕柘却丝毫不为所动,直起身子讶然道:“祖母,您是听谁说的,什么私奔?”
“柘哥儿,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提淳于晏遮掩了,街上人都传遍了,说淳于晏跟着安阳郡王私奔了,你还在这儿替她说好话。”焦氏看不下去了,痛心疾首的开口道。
苏慕柘更惊讶了,看了看焦氏,然后面向老夫人,道:“祖母,没有这回事,晏晏怎么可能跟着安阳郡王,还私奔?晏晏明明去了洪福寺的,要是不信您可以问问慧远大师啊,慧远大师道高望重,总不会说谎吧?”
“是啊,她是去了洪福寺,可却是安阳郡王给送去的,两个人出双入对,形影不离,这算怎么回事啊?”焦氏瞥了瞥嘴,说道。
“二伯母您看见了?”苏慕柘发问。
焦氏一噎,甩了甩帕子道:“街上人都这么说!”
苏慕柘闻言,沉重的道:“二伯母,街上人说的话怎么能轻信,那个时候街上还说二妹妹攀龙附凤,就算是做妾也要巴结着贤王呢。”
“你!”
焦氏心口一堵,气的涨红了脸,指着苏慕柘说不上话来。
“好了!”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废话少说,既然人家说出来,总有这个影儿,再说,安阳郡王在不在洪福寺,我一查便知,柘哥儿,你也知道,何必这样装糊涂,先不说你自己,我们侯府还有一大家子人呢,轩哥、晴姐儿可都是说亲的年纪。”
老夫人眯了眯眼,警告道。
她可打赌,安阳郡王一定在洪福寺,否则人家街上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那一次龙舟赛上,安阳郡王救了淳于氏,她就觉得不对劲,后来还送来那么多东西,还什么美其名曰杜冰心和蓝月公主送的,哼,别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吧?
想起这些日子,淳于晏日日给她做好吃的,讨好她的那一副嘴脸,她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