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定了亲,又搬过来住在了淳于晏的隔壁,不过出门变少了,开始绣绣嫁妆做做女红什么的,时不时的再过来陪着淳于晏学着做做吃食,日子过的也是悠闲。
苏慕柘的第一封书信到的时候,正是有一场秋雨的时候,冰冷的天气,夹杂着簌簌落下的黄叶,给这个秋末添上了一丝萧瑟。
书信是苏慕柘留下的暗卫偷偷给送进来的。
当时还给淳于晏吓了一跳,突然就有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差点惊叫出声。
幸好不是半夜,淳于晏被上一次那个黑衣人的刺杀留下了阴影,看到黑衣人就本能的想后退。
好在这个黑衣人是个有眼色的,留下书信就走了,临走还道:“少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淳于晏拆开了苏慕柘的信,里面就飘出来一个压扁了的牵牛花。
苏慕柘的信中道:“此花随处可见,寒霜不坠,如晏晏一般。”
淳于晏抿嘴笑了起来。
没想到,苏慕柘竟然还学会了浪漫了。
威远侯府里,威远侯老夫人从上一次宫宴之后,身子终于是好了起来。
实在是身子不好,心中更是不安。
贤王被禁足了,而且,一直半个多月过去了,还是没有被解禁的模样。
贤王一系人心惶惶,威远侯老夫人也跟着发愁。
听说因为秦桑的事情,贤王与苏盈生了龃龉,老夫人将焦氏大骂了一通。
“贤王对秦桑有意,这不是一件好事吗?盈姐儿如今有了身子,正是需要固宠的时候,有了秦桑自然还能将人留在自己的院子,若是换做了其他人,回头苏盈还能不能笼络住贤王呢?你个蠢妇!”
焦氏呐呐,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她当时被苏盈可怜兮兮的模样给心软了,可是若是按照老夫人说的,苏盈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苏靖远也跟着大骂了焦氏一顿,将她赶出了明心堂,又担心的与老夫人说起近期贤王的处境。
“母亲,贤王若是失了帝心,那我们可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苏靖远一直觉得不能将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所以,与淳于丞相的交好也是势在必行的。
奈何,老夫人却听不进去,直接将休书扔给了淳于晏。
虽然到现在也没有成了一句话,淳于晏闹着合离,苏慕柘却不同意,可是,到底是得罪了丞相了,这些日子,丞相走过他的身边,眼神都没给过他一个。
谁不知道淳于丞相是爱女心切,就是皇上说了一句还跟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呢,何况是他!
老夫人心中不满,可是又无法反驳,她也害怕贤王就这样一蹶不振了,白费了她这几年的功夫。
“好了,等等再说吧,先看看皇上的态度,再说了,你看太后还没慌呢,你慌什么!”
威远侯老夫人斥责道。
苏靖远心中不忿,可是又不敢反驳,出了门就想着借酒消愁去。
转过一个小巷子,来到了他经常到的酒馆,一抬头就看到了庆王一身低调的装扮,身后跟着一个侍卫站在酒馆的门口,正抬头看着门口的牌匾。
苏靖远脚步顿了顿,扭头就想往回走,庆王爷恰转头看到了苏靖远,招手道:“苏大人,这么巧吗?”
苏靖远回身,仿佛刚看到庆王似的,连忙拱手迎了上来。
“王爷怎么在这里,下臣都没有注意到,王爷来这里是?”
苏靖远脸上堆满了笑,语气恭敬,态度谦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