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先说说这个纸条的事情吧,你要不要也跟着一起去看看。”
安阳郡王决定一路尾随着,这样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好照应。
淳于晏摇摇头:“我即使去了不能出面,说不定还会拖累你,郡王爷,请你一定要保护好晴姐儿!”
淳于晏郑重的说道。
安阳郡王道:“放心吧,我一定将背后的人给揪出来!”
第二日,天气有些阴沉,苏晴被周氏按在镜子前,特意换了一个新的发型,又穿了一件蜜合色的衣裙,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又大方。
上了车,苏晴就将头上戴着的金簪给摘了下来,只留了一枚蝴蝶簪并几朵珠花。
知书抿了抿嘴,没有劝阻。
兵部尚书府今天热闹的很,一早丫鬟们就将暖厅布置了出来,从花房里取了新鲜的栀子花摆了出来,屋子里早早的升起了炭盆,仿佛春天一般。
兵部尚书夫人在冯子棋的屋子里,看着一身崭新天蓝色长袍的冯子棋,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
上一次,兵部尚书过问了冯子棋与苏晴的亲事,冯子棋从外面回来,兵部尚书夫人就将他给拉进了屋子里,紧张的问他:“棋儿,你到底去哪了,刚才你父亲找你呢。”
冯子棋掀了掀衣摆,坐了下来,悠闲的喝了一口茶,道:“找我就找我呗,母亲慌什么?”
“你,你这样迟早让你父亲知道了,我可告诉你了,让你跟那个人断掉关系,好好的成个家,否则,你父亲可不就是把你送出去这么简单了!”尚书夫人急道。
冯子棋闻言,冷哼一声,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
“放心吧,就算把我还送出去,我也没意见,谁叫他是父亲呢。”
“哎呀,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棋儿你就听母亲的话吧,你那,那个有什么用,能成家吗?若是真的让世人都知道了,你以后还怎么考科举,怎么在这朝中立足啊!”
兵部尚书夫人一身的冷汗,心中又急又气,可是又不敢说的太重,就怕冯子棋一个任性连家都不回了。
“再说,你那个,那个人,他就能一辈子跟你吗?他就不成家立业了?棋儿,你别糊涂了!”
冯子棋垂着头,双手紧紧的捏着杯子。
他今天就是去与那人见面的。
想起刚才那人的话,冯子棋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他说:“子棋,我们就这样吧,我家中催着我成亲呢,我,我明年想试试春闱……”
“你就这样背叛了我们的感情,你忍心吗?”冯子棋靠近了那人,恶狠狠的问道。
那人瑟缩了一下,别开了头:“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们这样没有前途,你是富家公子,我却不行,你也知道我家中的情况,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好了。”
“你不是有那位亲戚吗?他随手漏点,就足够你们生活了!”
那人却叹了一口气,道:“自从那位出事被赶了出来之后,我们家已经很久没上门了,祖母和二婶天天在家里怪母亲,还有父亲也整日里酗酒,唉,我的两个姐姐已经开始接一些女红做了出去卖了,家中,家中现在只等着我高中……”
冯子棋不耐烦的道:“差多少钱,我给你!”
那人却摇摇头:“已经不是多少钱的事了,家中好不容易给我找一门亲事,就等着高中之后成亲了,若是错过了这次,恐怕以后都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