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学老夫人嫌弃她的模样:“泥猴子一个,哪有个姑娘的样,将来长大了,我瞧谁家敢娶你!”
“他们是不知道你的好,不明白你的善良。”文墨涵轻笑说道,“太学里面那么多人,除了你,没有人会注意父母双亡的孤女,没有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也没有人如你这般,不计较朋友的出身。”
萧曼诧异的看着文墨涵,当年在太学的时候,文墨涵就如同一个小透明,几乎不跟他们打交道,总是默默的坐在第一排,认真听太傅讲学,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太傅揪着她的耳朵,让她多学学文墨涵!
“我一直以为,在太学的时候,你很讨厌我。”
“那时候,太学里的人,估计没有不讨厌你的,可又讨厌不起来你。”文墨涵笑着说道,“因为,你做了我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他们厌恶你的同时,又羡慕你,所以无论你怎么胡闹,我们都没有真正生过你的气。”
萧曼垂眸不言,在太学的时候,太学里的太傅门也好,同窗也罢,对她都颇为宽容。
“曼儿,至于岑玉,是他对不起你。”文墨涵轻声说道,“他是不知道当初将他从虎口救出来的人是你,才会那般伤你。”
萧曼不解的指了指她自己,她救过岑玉,她怎么不知道?
“是了,这件事你因为受伤忘得一干二净。”文墨涵轻声说道,“罢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知道你的好就行了。”
萧曼狐疑的盯着文墨涵瞧,文墨涵只是笑:“曼儿现在是不是在心里骂我狡猾。”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萧曼询问道。
“不明显,你脸上只是在说,话说一半,真狡猾!”
“我爹说得对,你就是个狡猾的小狐狸!”萧曼恨恨道,这人好似总能知道她的心思,每次都让她不能称心如意的解决她想解决的事情。
“我爹也说,你是个狡猾的小狐狸,看来,我们真是天生一对,都是狡猾的小狐狸。”文墨涵打趣道,“这狐狸跟狐狸以后生了孩子,是不是更狡猾?”
萧曼脸上笑容微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好,要将文墨涵摆在哪个位置上。
“墨涵,我于你,意味着什么?”萧曼突然问道。
文墨涵听了这话,拉着萧曼的手,按在胸口:“曼儿于我,意味着所有!”
文墨涵不知道自己父亲对萧曼说了什么,让她有些犹疑不安,但是萧曼于他,意味着他的一切,深入骨血,若硬要拔除,便是要他的命!
正月初,各大府邸轮流坐席,人情往来络绎不绝。
萧振每日早出晚归,不是去东家吃酒,就是去西家听戏,年初六时,萧曼与文墨涵一同送文相夫妇出城,文墨涵给父母磕了头,拜了别,又叮嘱二老注意身体,一直送到十里长亭,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