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心底有些疑惑,她每次见到帝姬,都觉得帝姬像个富家小姐,将所有心思都摆在了脸上,很容易看穿,她实在不明白,这么一个人为何就让将军觉得害怕,若不是她投胎投得好,以她这性子,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属下倒是觉得帝姬没什么好怕的。”
井瑜君相信自己的直觉,萧曼很危险,危险到什么程度,女儿死在她手中,她还被萧曼当众责打,她都没能还击回去,更何况萧曼曾透露给她,覃姑还活着,可现在覃姑死的不能再死了!
“走,去相府。”
相府,姚染正在督促姚崇学习,姚崇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姚染对他也颇为严厉,井瑜君见姚染对儿子这般看重,有些不赞同的蹙眉。
“姚相。”
“今日吹的什么风,竟然将你吹到我府上来了。”姚染示意姚崇继续看书,自己则是带着井瑜君去了书房,“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怕是有事吧。”
井瑜君沉默片刻:“覃姑当年没死的事情,你知道吗?”
姚染摇了摇头:“当年覃姑被悬尸西市的时候,我还向陛下求情,谁知那人并不是覃姑,只不过……她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我怀疑,覃姑是被萧曼所杀。”
“井将军!”姚染当即呵斥了一声,见周围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证据的话,千万不能胡说!”
井瑜君深呼吸一口气:“前段时间,她向我透露,覃姑还活着。”
“纵然她告诉你覃姑还活着,也不能证明是她杀了覃姑,更何况天宝楼的势力到现在都还不明了,若是传出什么对你不利的谣言……”姚染十分小心的说道,“仔细你的身家性命,你纵然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也该为井家的人着想!”
大公主拉着萧曼陪她调查天宝楼的事情,一直忙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大公主才肯放萧曼走。
萧曼独自走在热闹的街上,然后却没有人靠近她三尺之内,路上的行人都下意识的避开她。
突然,一枚暗器朝着萧曼射去,萧曼伸手接住,抓住的却一个纸团,纸团里面包裹着一个东西,一颗血红色的珠子,跟凤凰珠生的一模一样。
萧曼看了看纸条上写的地址,沉思片刻,改变了方向,往城西而去。
达官贵族大多住在城东,富商豪绅则是住在城南,城北是生活较为富足的百姓,城西则是挣扎在最底层的人,聚集了三教九流,格外复杂。
萧曼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纸条上写的小酒馆,这个小酒馆的店招都已经掉了一半了,店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没有掌柜,也没有小二。
萧曼缓步走了进去,刚踏入,身后的门就关上了,萧曼只是轻瞥了一眼,并不在意。
“我已经到了,你可以出来了。”
一道身影出现在小酒馆中,赫然是岑玉,雌雄莫辨的脸上,满是沉静。
“你是真的很不怕死。”萧曼缓缓道,“一而再的来挑衅我,是笃定我不敢杀你吗?”
岑玉邀请萧曼坐下:“我不是来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