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帮主勿怪,我看裘姑娘也是性情中人,老二你就下去再比试一番吧,只是不要伤了和气”
朱聪听到柯镇恶的话,有些疑惑,不过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那他也只好照做,便对裘千尺道:“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裘千尺知道他身法高明,想必内功定然是不差的,这般说话还是谦虚所致,便也道:“朱二哥也小心了”
两人再次交手,原先朱聪只逃不攻,如今却是有攻有守,他自创的空空拳乃是以灵巧见长,力道上与固然与铁掌不能相比,便是连南希仁的南山掌也比不上,所以他绝不敢与对方的铁掌硬拼,只以变幻繁富诡异手法去抓裘千尺的手腕关节。
他的手指特异,十根手指极其灵活,裘千尺的铁掌虽然招式精妙却往往再碰到他手指的瞬间就被他绕过。
打了百余招后,朱聪头顶已经微微见汗,明显已是内力不足,体力消耗过大之象,再坚持下去恐怕就要败了。
裘千尺只想着如何抓到他灵巧的手指,一时间倒没怎么留意他的状态,见是他手速突然慢了一丝,心中暗喜,用处她自创的招式,右手五指攒成鹤嘴状,猛得在朱聪手背上一啄,顿时留下了一圈红点,看着像一朵红梅。
朱聪手上吃痛,分了心神,裘千尺贴身肩膀一顶,撞在他胸口,虽力道不大,但他内力亏空,竟是一个踉跄,连退五六步,差点跌倒。
裘千尺没料到这一撞居然差点将他撞飞,连忙上前去拉。
柯镇恶早已蓄势待发,见状一枚毒菱瞬间飞出,打在了裘千尺的手臂上。
裘千尺虽中了毒菱,但却只觉微微一痛便没了感觉,于是便上前想查看朱聪的情况。
朱聪看到裘千尺居然中了毒菱,不解的看向柯镇恶。
柯镇恶道:“裘姑娘,你还是别再打了,我这毒菱越用功发作越快,再打下去,只怕解药也没作用了。”
裘千尺闻言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臂似乎有些麻痹,才知是中了毒,她转身看向柯镇恶,道:“我没想继续打。”
柯镇恶忙道:“啊,勿怪,我听二弟已经被击退,姑娘还紧追不止,我救人心切,还望勿怪,这是解药,姑娘赶紧服下。”
裘千尺不疑有他,接过解药直接吃了,又去查探朱聪的伤势。
朱聪摆手道:“我无事,只是内力耗尽,身体有些发虚而已。姑娘还是赶紧调息运气解毒要紧。”
裘千尺却不听话,食指搭载朱聪手腕上,果然见他经脉中空空荡荡,奇道:“你得内力怎么如此不济。”
朱聪脸一红,道:“是我平时懒散惯了,你还是打坐调息吧,再不调息,毒就要进入脏腑了。”
柯镇恶也道:“是啊,裘姑娘,我这毒虽然不成体统,但对身体还是颇有损伤的。你虽服下了解药,也需要运转周天,静修一两日,才能没了后患。”
其实也未必要那么久,他这毒,毒性猛烈,解药需要内服外敷结合,再配上推宫过血的按摩手法,才能在半日内恢复,若是中毒者本身内力身后,自行运转周天,加速解药吸收,或许一两个时辰就能完全恢复。
只是柯镇恶暗道裘千仞不在山上,裘千丈是个银样镴枪头,只有裘千尺,虽比自己小了十几岁,但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所以才想提前将隐患解除。
他只给裘千尺一枚解毒丹,虽然也能解除毒素,但少了外敷,又没人给他推宫过血,料想就算她内功比自己还深厚,也绝对要修养一两天,不能动武,这就方便他们今夜的行动了。
裘千尺见朱聪果然没事,这才探查自己手臂上的毒伤,果然察觉又丝丝火辣的气息顺着手臂往体内蔓延,她却没有着急,跟众人告辞一声,自去屋中运功解毒去了。
裘千丈见妹妹被人偷袭中毒,心中颇为关心,又恼了柯镇恶的偷袭行为,便有些语气不善道:“柯大侠这事做的可不地道。”
柯镇恶道:“是我唐突了,还请裘帮主见谅。”
裘千丈知道自己武功不行,也不敢太过强硬,便道:“罢了,也是小妹纠缠在先,不过我见朱二侠刚才打斗中似乎消耗颇大,今日恐怕不能游玩了,不如今日就在山上住上一夜,明日一早,小妹康复,再带各位游览山中景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