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秋朗声说道。
就在刚才,他在听到白骥那番话之后,他心神一动,似乎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他们师兄弟五人都对“展钺”这个名字甚是忌惮,无非便是因为走不出师尊的那道坎,而正好这名弟子又与他们的师尊同名同姓,于是便让他们在心里觉得甚是尴尬被动。
可这世间重名之人何止千千万万,若展钺不是流云宗的弟子,而是其他的身份,或许他们就算面对“展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头还是会闪过师尊的阴影,但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影响如此大。
既然如此的话,就像白骥说的那样,若是他们与展钺平辈而论,那“展钺”这个名字带给他们的心理阴影,或许就没有那么大了。
反正以展钺的后台身份,与他们平辈而论,也不会让他们的身份掉价。
如此一来,倒是两全其美之策。
毕竟,道心有魔障,对于日后的修炼多有阻挠,非修行之人,可不懂想要迈过那道坎有多难。
既然直接迈过太艰难,那绕道而行总行吧?
想到这里,左千秋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道:“展钺,你既然已经是我流云宗的荣誉弟子,那今后便给予你这个特权!”
“啥特权?”
“你可以与其他宗门强者那般,称呼我等为师兄、师姐!”
额——
魏德志、李瑞清与萧若若先是一愣,但想到左千秋向来不是那种天马行空,想到一出便是一出之人,或说出这样的话,肯定也是有自己的用意,在细细推敲一番之后,便明白了左千秋的用意。
不愧是咱大师兄!
众人在心里忍不住对着左千秋竖起了大拇指,虽然他们向来都是谁都不服谁的模样,可在左千秋的这个决断上,却是佩服至极。
只要他们展钺不是以门下弟子的身份自居,对他们的称谓变成了“师兄、师姐”,那他们也不用每次见到展钺的时候,心里还会存在着一个疙瘩。
那就是收了一个与师尊同名的弟子的尴尬。
或许其他人没有处在他们的位置,不了解他们心里有多苦,但他们自己却最为清楚,每次面对展钺的时候,有多尴尬。
不管他们的师尊做了什么,亦或是他们是出于什么理由“谋害”了他们的师尊,但他们自幼便是被师尊带大的事实却是毋庸置疑的。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他们对自己的师尊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就算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后悔,但说心里没有任何的心结,那是自然不可能的。
可如今却又收了一个与师尊同名的弟子,若是他们将此人就当做一普通的弟子,那是做不到的。
谁说知道当年那件事实情的人不多,就算是知道,别人怎么想,他们可以不用考虑,但至少在他们的心里,却是觉得自己此举脱不了欺师灭祖的嫌疑。
虽然他们做的事情,早已是欺师灭祖,但他们却不想让自己心结之上再乱做一团,永生永世都解不开。
可若是像现在左千秋这般安排,无疑会让他们的心里好受一些。
一直在旁听着流云宗的五位首座与展钺谈话的肖亮,亦是无语。
在心里,对展钺越发佩服了。
先前他已经得知展钺与流云老祖同名的这件事,心知这五位首座心里是有个疙瘩。
如今展钺仗着自己的名字,还有此次四宗大比的表现,得到流云宗“荣誉弟子”的身份,甚至都能跟流云宗的五位首座同辈而论,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
反正,肖亮可没听说过,还有其他人有展钺这“荣幸”。
只是不知道宗门那些弟子们会作何感想。
等他们再遇到展钺的时候,是该称呼展钺为“师兄”呢——
还是师叔,亦或是“首座师弟”。
反正肖亮觉得,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流云宗的辈分儿会乱套。
能不动一枪一剑,便能让流云宗偌大一个宗门辈分大乱,展钺可真谓是神人。
“左师兄——这样有些不合适吧?”
展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虽然他口中说着不合适,但对左千秋的称呼,还是很自然而然的用上了“左师兄”这个称呼。
看得出来,他其实心里还是很乐意的。
“那这样一来,其他人该怎么称呼我呢?”
肖亮所能想到的问题,自然展钺也能想道,虽然自己的身份在流云宗一下子高了起来,但展钺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他这么高调,日后搞出什么骚乱咋整?
甚至——
这五个家伙在一气之下,再搞出点什么事情出来,那以他现在这点修为,还不够人家一根指头碾死的。
有原主这前车之鉴,展钺可不觉得这五人会是那种人好心也善之人。
连自己的亲师尊都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他们做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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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