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云扶。”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条小小的星河,却遥如天涯两端,咫尺相望。
青谣正视着云扶,云扶的目光却有点闪躲。
“云扶。”她重复道,缓缓越过这流泻的星河帷幕,一步一步,自黑暗朦胧的光晕中破云而出。
就宛如锋利的恰到好处的利刃,终于出鞘。
“你看待朕的一生有如是在隔岸观火。你看见过朕的不谙世事,却亲手予朕一个万劫不复。殊不知,你隔岸观火,朕却在茫茫大火中,隔岸观你。”
她的声音愈加真切,一字一音,恰似玉石割寒,伤的云扶体无完肤。
为什么呢……会这样难受?
就像那日帮青谣批改奏折,看着那么多人上书请求她后宫纳凤君时,那种无端生来的难受。
于是他那般说服自己,是因为要利用她,所以才立马下决心去往玉纹国寻找青谣。
只是,还在玉纹国外的荒漠处,她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正笑意柔和的站在光芒之中,静静看着他策马而来。
那一瞬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或者说,他该怎样面对这种异样的感觉?
见云扶没有说话,青谣继续轻声道,“入灵体,是天地间稀罕的造化。但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是悲剧。以入灵为引,沟通天意与人和,给予这个国家强盛十载。”
外面超度的声音已经渐渐听不到了。青谣随手布的这道屏障,让云扶更没有躲避真实自我的余地。
白隰已然提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