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嘴角微勾,开口道:“我道是那个女子居然在这荒郊野外自残,原来是紫兰轩的花魁浅羽姑娘啊,姑娘可还真是特别。”
是的,那个白衣女子就是那日白凤在紫兰轩中遇到的蒙面花魁浅羽,刚刚她伸出手接兔肉的时候,白凤就发现了她手上那块被茶水烫伤的痕迹。
可能是伤口愈合的时间太短,所以那痕迹还是比较明显的,白凤只一眼便认了出来。
只是他当时还不是太确定,只在心中疑惑着,直到在听到女子开口的一瞬间,他才完全确定。
“呵,你是想看我笑话吗?”浅羽闻言浅笑,心里无限苦涩。
如果可以,谁会想要‘自残’,那样的疼痛她这辈子都不想要在尝试,可是这些又怎能是她可以决定的。
浅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大腿上的伤口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着,那种钻心的疼痛无不触碰着她的神经。
每一次毒发的时候,浅羽都会这样靠着‘自残’来转移疼痛,可是每每等到毒发过后,她又必须要承受那因毒发而‘自残’以后的疼痛。
这样的循环每月一次,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那种疼到生不如死的疼痛,是没有体会过的人这辈子也也想象不到的,而那疼痛又是几个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白凤耸了耸肩道:“我还没那么无聊。”
其实他现在对浅羽已经稍稍有些改观了,最起码在那生不如死的疼痛之下,她没有想要轻生,而是选择即使‘自残’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不过这紫兰轩的花魁又为何会身中奇毒,这还真是个有待考究的事情。
两人沉默了很久,浅羽心里也纠结了很久,终于是在最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刚刚……谢谢你。”
“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的,不过你要是实在想感谢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听听你是为什么中毒的。”白凤忽然转身,吊儿郎当的看着脸上依旧是灰头土脸,不过行为举止依旧优雅的浅羽道。
“我介意。”浅羽给了白凤一个白眼。
她还真没想到白凤居然会这般……吊儿郎当?
因为那日在紫兰轩,白凤给浅羽的感觉就是一个特别青涩的小少年,没想到他也有痞的时候。
“既然这样,那就不用说什么感谢了。”预想之中的答案,白凤并没有过多惊讶。
“你这毒是每月都要发作的,据我所知,这是一种上位者惯用的控制手法,如果你若是完成了他指派给你的任务,或者对他绝对衷心,那么自然每月都有解药,如果你若是没有完成,就会变成刚刚那般。所以你是因为没有完成他们安排的任务吗?”白凤淡淡询问着。
他根本不需要知道浅羽是哪个组织,他只是好奇这浅羽到底为何宁愿受这生不如死的疼痛,也不愿完成上头的指令。
浅羽看了白凤良久,缓缓开口道:“我逃出来了。”